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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美護膚品水露滋怎麼樣

發布時間: 2022-07-17 08:44:23

⑴ 珈美水露滋效果怎麼樣

摘要 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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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風津道?那個只連載到第十三章,其他還沒【西之亞斯藍?雷恩海域】
洶涌的風暴沒有停息。周圍都是咆哮翻滾的氣流,裡面夾雜著濕漉漉的水汽,和飽滿的黃金魂霧,所有的氣流都旋轉滾動著,往遠處一個中心點會聚而去,彷彿天地間被鑿出了一個漏風的孔,巨大的旋渦拉扯得天地萬物都隨之搖晃起來。
「還沒有停止啊……」特蕾婭站在懸崖邊,風把她柔媚的長發吹得飛揚起來,有幾縷發絲粘在她潤澤的嘴唇邊上,看起來更加地美艷動人,「真不知道得多久,才是個盡頭啊。」
「你是指什麼?」幽冥站在她的身後,風把他的長袍吹開,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在午後燦爛的陽光下,看起來像一面堅硬的盾牌。
「我是指,吉爾伽美什魂力上限的盡頭。」特蕾婭的雙眼閃動著清澈的光芒,顯然,她還沒有發動她大范圍魂力探知的天賦,「你沒發現,周圍所有的氣流都圍繞遠處一個中心,旋渦式地會聚么。如果此刻你身邊有『希斯雅』果實的話,你滴在眼睛裡,就可以看見,整個天地間,此刻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倒立漏斗狀的金黃色龍卷風形象。風眼的中心,我相信就是此刻的吉爾伽美什所在的位置。」
「既然知道他的位置,我們直接去找他?」幽冥眯起眼睛,感應著空氣里黃金魂霧的流動。
「直接找他?你打得過他么?你覺得吉爾伽美什會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乖乖地待在原地,等著你把他捆綁好,帶回格蘭爾特么?」特蕾婭說,「我可暫時還不想死呢。」
幽冥沒有說話。
特蕾婭看著幽冥英俊的面容,表情柔和下來,她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暴露在風中的胸膛,柔聲說道:「我們只是奉命前來偵查情況,不需要以身涉險,這個距離,對我來說,夠了,弄清楚他的狀況後,我們就回去復命。」
「那你小心一點兒,我總覺得,吉爾伽美什沒那麼簡單,會等著我們去摸清楚他的狀況。而且你不是說過么,可能他在探知魂力方面,不一定比你弱。」
「這個你就放心吧,好歹啊,這個是我用了好多年的天賦呢,這一點上,我還是有自信的。」特蕾婭笑了,嘴唇彷彿嬌嫩的花瓣,「更何況,就算被她發現,又能怎麼樣呢?這么遠的距離,也沒辦法攻擊我們啊,隔著這個距離,想要調動水元素,可能性等於零。」
「嗯。」幽冥目光低沉,他往前走了一步,從樹木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和特蕾婭並肩站在懸崖邊,他們腳下是幾丈深的海礁,被風暴掀起的海浪,朝崖壁上撲來,撞碎成騰騰的水霧。陽光從雲層里穿透下來,在他們面前照出一架龐大的彩虹。
特蕾婭輕輕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她的瞳孔已經是一片白色的混沌。幽冥側過頭,他殺戾的五官里,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憐惜,這絲溫柔躲藏在他渾身巨大的殺氣里,彷彿一尾躲在茂密水草深處的青魚。
此刻,陽光明媚的天地,在特蕾婭的眼裡,已經變成了漆黑一片的宇宙,龐然的黑色空間里,只有無數魂力編織成的金黃色絲線,千絲萬縷的金黃色朝著黑色空間的深處快速地游盪過去,特蕾婭的靈魂也彷彿變成了宇宙空間里懸浮的萬千塵埃,跟隨著它們,一起朝那個巨大的旋渦游去。
黑暗空間里的力量越來越大,彷彿置身在海嘯當中,無數的巨浪拍打而來,彷彿要把身體碾碎,哦不,沒有身體,此刻只有靈魂存在,而特蕾婭的靈魂,此刻彷彿被無數的利刃撕割著,但是她的意識和感知,依然朝前探尋著……就快要接近秘密了……
突然,周圍所有的黃金絲線全部消失了,巨大而寂靜的黑暗裡,只有一隻血紅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特蕾婭!特蕾婭!」幽冥用力搖晃著目光渾濁的特蕾婭,但是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失去魂魄的傀儡,她的嘴角滲出鮮血,染紅了她蒼白的嘴唇。
幽冥剛剛抱起特蕾婭,一股陰冷銳利的感覺就刺進了他的胸膛,一種瀕臨死亡的危險預感,瞬間從他頭頂籠罩下來。彷彿一隻獵豹般矯健地迅速轉身,雙手抱著特蕾婭的他無法抽手,只能雙眼瞳孔一緊,轟然一聲巨響,懸崖上陡然升起一面巨大的冰牆,厚厚的冰塊剛剛升上來阻擋幽冥的視線,就聽見無數劃破耳膜的尖銳聲音,空氣里突然擁擠過來無數透明而鋒利的氣流,宛如看不見的刀刃般,瞬間將冰牆切割撞擊成了碎片。幽冥身影閃動,朝身後茂密的樹林里倒躍而去,周圍巨大的參天樹木在看不見的切割下,一棵接一棵地轟然倒下。
幽冥不敢停下來,那種彷彿被死神撫摸著喉嚨的恐怖之感依然如影隨形,他不顧一切地朝樹林深處飛奔,突然,他懷里的特蕾婭呻吟了一聲,恢復了神志,她掙扎著,跌到地上,在身後追來的氣流快要逼近他們的千鈞一發之際,女神的裙擺彷彿一朵巨大的雪白花朵,綻放在了幽暗的樹林里,密密麻麻的銳利氣流,彷彿消失在了白色的世界裡,周圍瞬間寂靜一片。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房間里泛著柔和的白光,彷彿是陽光經過一層層的白雲過濾之後,呈現出來的那種春末夏初的柔和感,但是,麒零知道,這里是「暗無天日」的地底。這些美好的光芒,來自曾經不屬於自己的魂術世界的中心——格蘭爾特的地底。
不久之前,當自己還在為終於進入了這個神秘莫測、瑰麗壯闊的世界而歡呼雀躍的時候,他對格蘭爾特地底的心臟充滿了各種遐想。在銀塵的描述里,這里是尊貴的、神聖的、被信仰和榮譽裝點成的世界中心。
然而,此刻,他漸漸意識到,無論外表裝飾得多麼美輪美奐,這里永遠都是黑暗的地底,看不見真正的陽光,感受不到曾經在福澤小鎮上,一閉眼就能體驗到的,跳動在眼皮上的滾燙的鮮紅。
他深呼吸了一下,胸口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壓抑感似乎已經淡了很多了。銀塵死後……是的,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最開始,他每一天只要一想起銀塵,胸中翻湧的情緒就能讓他崩潰,然而,時間總能治癒一切,它讓人的記憶淡薄,讓人的情感稀釋,讓很多悲喜都變成眼前這種沒有熱度的陽光,雖然照進心裡,卻發出冷冷的光亮。
房間的另外一邊,天束幽花此刻正坐在圓桌邊發呆。
這幾天,她和麒零依然被軟禁在這里。雖然麒零成為了七度王爵之後,白銀使者們的態度明顯地謙卑了起來,但是他們依然被限制在這條走廊里,不允許離開。天束幽花的房間在麒零隔壁,她每天只能過來,找麒零聊天。
雖然她從小到大都是被無數的僕人伺候圍繞長大的,根本不懂得體會別人的想法,也不屑於了解別人的想法。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麒零的不同。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眼前這個少年,已經退去了滿身的稚氣。他本來漆黑筆挺的、永遠不識愁滋味的眉宇之間,也開始纏繞起幾縷彷彿樹蔭投下的陰影,讓他溫潤的眸子看起來多了一種讓人想要靠近的呼喚。
門外傳來敲門的動靜,然後是白銀使者恭順的請示。麒零應了一聲,兩個白銀使者推門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手上捧著一副嶄新的青灰色鎧甲。
「七度王爵,這是您新的戰甲,我們放在這里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可以隨時吩咐我們。」
麒零接過沉甸甸的鎧甲,低聲問:「我們到底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明天上午你們就可以出去了。白銀祭祀在等待二度王爵和四度王爵歸來,到時候,會通知大家集合的。」
「幽冥和特蕾婭干嗎去了?」天束幽花冷冰冰地問。
「屬下的許可權級別不夠,不清楚。」白銀使者低著頭,恭敬地回答。
天束幽花咬著牙,臉上是恨恨的表情。之前她和麒零兩個還是使徒的時候,他們敢把腳踩在麒零的臉上,而現在,卻低頭叩首彷彿一條狗。再加上這幾天一直關在這條走廊的兩個房間區域里,天束幽花心裡已經充滿了怒氣。她剛想開口捉弄他們兩個時,麒零說話了:「那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使者輕輕地關上門。
麒零看著拿在手上的鎧甲,抬起頭看看天束幽花,揚了揚眉毛。
天束幽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她卻准備裝傻,沖麒零一抬下巴:「干嗎?」
「我要脫衣服。」麒零扯起嘴角,略帶頑劣地笑了,「你要看的話,要付錢的。」
「誰要看啊。我背過去就行了。我累了,懶得動。要麼你去隔壁換。」天束幽花的臉微微地紅起來。
「小姐,這可是我的房間。」麒零笑著,一邊說,一邊沖著天束幽花,解開自己領口的銅扣,長袍敞開來,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哼。」天束幽花轉過身去。她閉上眼睛,但眼前依然是麒零那張英俊逼人的面孔,漆黑的眉眼像被墨畫過一遍似的,讓人一看就陷進去。他的笑容依然充滿了少年的頑劣,但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樹影,卻又讓他看起來有了更深沉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悄悄地睜開眼睛,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麒零半裸的身體,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柔和光線流淌在他緊實的肌肉上,他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被柔光塗抹出誘人的陰影,皮膚上的絨毛在光線下泛出鑽石粉末般的光芒來。少年健康的肌膚上,擴散出福澤鎮上香料般若隱若現的香味。直到他一把脫下褲子的時候,天束幽花趕緊閉上眼睛轉過頭,不敢看了。
「喂,喂!」麒零站在緊閉雙眼、滿臉潮紅的天束幽花面前叫她,「睡著了啊你?」
站在她面前的麒零,穿上了嶄新的鎧甲。青灰色的金屬,彷彿是冬季里凍僵了的天空的顏色,他的身材在鋒利的鎧甲包裹下,顯得更加挺拔了,少了少年的纖細,更多了一些男人的氣魄。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少年,一個懵懂的使徒,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個年輕的神只。他左手握在右手手腕,活動著手指上的銳利拳套,目光落在手腕上,眼簾低垂著,睫毛下是一汪融冰後的瀲灧池水。
不知道為什麼,天束幽花聯想到了銀塵。可能是這套鎧甲的關系,配飾和裝飾,都和銀塵的那套戰袍非常像,而且說起來,麒零的五官和銀塵,也有那麼些近似。天束幽花心裡突然暈染出一縷苦澀的滋味來。
也許是麒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抬起頭,目光落在牆上的銅鏡里,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瞳孔里的光芒,彷彿消失在鏡面背後的遙遠空間里,他的面容,像一座靜止的遠山。
【西之亞斯藍?雷恩海域】
周圍的風漸漸停止了。
特蕾婭白色的紗裙也慢慢地垂墜下來,跌落在她和幽冥的身邊,堆積起來彷彿是昨夜留下的柔軟積雪,兩人在一大堆白色柔軟的紗蔓中間,看起來有一種渺小而脆弱的感覺。
幽冥坐在地上,頭微微低垂著,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特蕾婭轉過眼,看見他胸膛上被無形的刀鋒切割出的一條條血口,此刻正在緩慢地癒合,但癒合的速度非常慢——周圍方圓幾公里內的黃金魂霧,已經幾日幾夜不停歇地卷進了哪個森然的旋渦。空氣里殘留著稀薄的黃金魂霧,幽冥勉強地維持著癒合的速度。
特蕾婭伸出手,安在幽冥的爵印上,掌心裡源源不斷的魂力輸送進他的體內,胸膛上的傷口開始加速癒合起來。
幽冥清了清喉嚨,胸膛里那股渾濁的氣血依然沒有通順,「你不是說,那麼遠的距離,吉爾伽美什沒有辦法攻擊我們么?」幽冥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似笑非笑地說著,他邪氣的眉眼裡沉澱著一種恐懼和疲憊。
特蕾婭嘆了口氣,低垂著眼簾,說:「我本來想,如此遠的距離,要操作水元素,比如調動我們周圍的海水,或者將冰刃從遠方激射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對魂力操作的要求幾乎接近苛刻的完美才可以做到。但是我忽略了他的天賦……」
「四象極限?」
「是,」特蕾婭擦了擦嘴角凝固的血跡,「水、風、火、地,四種元素裡面,本來就以風元素最善於遠程攻擊,天地中間,最充盈的元素就是空氣,風元素在流動性、速度性、隱蔽性上,在四種元素里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且風和火一樣,都是屬於無重量元素,和水、地比起來,天生就比較適合遠程操作,就像你用魂力控制一千米以外的一斤重的物體和一千斤重的區別一樣。」
「那所有的風爵……」
「別說風爵了,」特蕾婭閉起雙眼,圍繞他們的白色紗裙「砰」的一聲化成巨大的白色霧氣,旋轉著,回到她的身體里。她又恢復了黑色緊身長袍的樣子,「就算是風使徒,我和你,勉強能應付,下位的水爵,遇見了就乾脆繞道走把。對使用水元素的魂術師來說,所有風元素的使用者,都是我們的天地,他們是水源的天生撲食者。」
「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吉爾伽美什追過來……」幽冥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他的骨骼在飽滿的肌肉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我不擔心這個。吉爾伽美什目前還在持續性地吸納黃金魂霧,他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在鬼面女之發的纏繞下,他的魂力幾乎是真空狀態。在沒有恢復完全之前,他是不會輕易來追擊我們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我們這邊到底過來了多少人,畢竟這么遠的距離,不是那麼好探知的。他不會冒這個險。」特蕾婭也站了起來,四周的樹木此刻已經殘缺不全,大部分已經在剛剛氣流亂刃的切割下四處橫倒,剛剛在女神的裙擺范圍內的樹木依然挺立著,巨大的陽光光柱穿過破損的樹蔭照射而下,將之前陰暗的樹林照得異常敞亮。
幽冥沉默著,他在等待著特蕾婭繼續下面的話。
但特蕾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憶剛剛腦海里的景象,那個血紅色的瞳孔,在宇宙般龐大的黑暗裡,沒有魂力的存在,沒有金黃色的存在,沒有任何漂浮塵埃存在,只有一個靜止的、凝固的猩紅色瞳孔,和自己對視。
「我剛剛看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看到一顆血紅色的瞳孔,不是一雙眼睛,而是單獨的一顆瞳孔,血淋淋的紅色,像是剛剛從身體里挖出來似的,非常恐怖,它彷彿靜止懸浮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里一樣,安靜地凝望著我……然後,我用來探知魂力時所釋放出去的我自己的靈魂,瞬間就被撕碎了,然後,我就沒有了意識……」特蕾婭睜開眼睛,望著幽冥,「當時的我是什麼反應?有沒有說話?或者做出什麼動作?」
「沒有,」特蕾婭的話在幽冥心裡攪動起一陣寒意,「我當時試圖叫醒你,但是你看上去彷彿……彷彿沒有魂魄,只剩下一具軀體……然後,密集的風刃攻擊就從海面上襲擊過來了。」
「看來,吉爾伽美什的秘密,遠遠不止我們目前所了解的這些。」特蕾婭望著沿路東倒西歪的被斬斷的樹木,表情凝重。
「那顆猩紅色的瞳孔,到底是什麼東西?」幽冥忍不住問。
特蕾婭想了很久,嘆了口氣,她的臉上寫滿了挫敗感,她只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那……」幽冥抬起眼睛,「剛剛你感應到,除了吉爾伽美什之外,還有別人的魂力么?」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確認銀塵到底死了沒。」特蕾婭輕輕笑著,說,「我可以百分百地確認,遠處旋渦的中心,只有吉爾伽美什一個人的魂力,任何其他魂術師的魂力都沒有。所以,銀塵,肯定死了。」
幽冥的目光里,閃動著一種無可名狀的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先回去復命。」特蕾婭轉身,朝遠處走去。來時船依然停靠在山崖下的礁石邊上,從山頂看下去,在巨大的風浪里起伏的小小船隻,看起來像一片隨時都會破碎的枯葉。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幽暗的光線里,能隱約看到周圍粗糙的石壁。巨大的洞穴空間里,只有遠處石壁上有兩盞幽暗的燈火閃動著,奄奄一息的光線只能給如此龐大的黑暗塗抹上一層淡淡的亮光。黑暗裡一切都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
這個四四方方的洞穴版的地底石室里,散發著潮濕而腐敗的氣味。
鬼山蓮泉半眯著眼睛,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里,已經無法准確地說出到底在這個洞穴里已經囚禁了多久。手腕腳腕上的鎖鏈堅不可摧,而且自己的魂路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完全無法運行,稍微催動一下體內的魂力,全身就發出彷彿千刀萬剮般尖銳的疼痛來。鋒利的痛感沿著每一根神經末梢和魂路軌跡,在體內瘋狂地攢動,像無數又小又細的冰冷刀刃在體內酣暢淋漓地解剖著。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了,為了維持她的生命,會有人每天按時送清水進來。只有水而已,除了水之外,沒有任何的食物。她腦海里最後的記憶,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摘下黑色兜帽的銀塵。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銀塵明明已經前往了囚禁吉爾伽美什的地底洞穴,為何還會出現在尤圖爾遺跡里,而且,他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囚禁起來做什麼。
每天給自己送水的,又是什麼人?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陣鎖鏈撞擊的聲響。隨後,兩個穿著白色長袍戴兜帽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兩個一左一右,駕著一個看起來已經失去意識昏迷過去的年輕女人。他們將那個女人用鎖鏈捆綁在鬼山蓮泉對面的那個空水槽中間豎立的那根石柱上,然後就離開了。
昏暗的光線里,鬼山蓮泉無法看清對面那個女人的面容,只是從她的裝束上看來,感覺非常眼熟。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並且渾身都是褐色的血跡,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依然可以聞到一股已經隱隱發臭的血腥味。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已經開始潰爛的傷口。
蓮泉閉上眼睛,從對方體內傳來的魂力看來,她沒有生命危險,身體雖然受了很多創傷,但是都不致命,並且她的身體正在快速地恢復著,而更奇怪的,是她體內的魂路彷彿是活物一樣,正在生長、改變、重建……她體內的靈魂迴路如同植物的根系,在緩慢地生長著……

這是第十三章,你上網搜小p孩博客,上面有連載

⑶ 爵跡風津道第九回《被囚禁的阿克琉克》求全文

【西之亞斯藍·約瑟芬城·城北山谷】

光線越來越暗,大風呼嘯著,聽起來像鬼的哭聲。

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沙礫氣息,這里是約瑟芬塔城的北面山谷,和約瑟芬塔城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這里的樹木很少,大塊大塊的岩石山體,都裸露在空氣里,看起來荒蕪而又冰冷。也許是因為周圍的巨大山脈阻擋了水汽的吹送,所以這里常年都很乾旱,對亞斯藍這個以水為生的國度來說,非常罕見。而且這個山谷的地表結構也很復雜,大部分的土壤都是貧瘠的沙礫和岩石碎塊組成,酸性土壤占據大多數,所以導致這里的植被異常稀疏,只有一些耐寒耐酸的尖刺荊棘植物,零星地生長著。

天束幽花追蹤著空氣里漸漸模糊的赤紅色光線,一路到達此地。

她往眼睛裡又滴了幾滴希斯雅果實的漿液,空氣里那詭譎的赤紅色絲線再一次清晰了起來。她知道,這根散發著腥紅光芒的亮線,正指引著她通往一個被隱藏的秘密。

兩個小時之前,她在阿克琉克出門的時候,伸手往他的衣領抓了一下,雖然身手敏捷的阿克琉克如同一陣風一樣地飄走了,但天束幽花這個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想要拉住他的動作實際上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她已經將手心裡的那隻【追足】成功地放進了阿克琉克的衣領里。

這種【追足】是一種生長在【深淵迴廊】外圍的一種蜘蛛,是一種低等級魂獸,外形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蜘蛛,指甲蓋二分之一的大小,它通體光滑,呈暗褐色,唯獨在蛛尾部分,有一抹彷彿血液般的亮紅色。這種蜘蛛雖然魂力弱小,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它有一種非常難得的特性——它在非主動移動的過程中,比如被風吹走,或者跌落懸崖,或者被人擒獲時等被動移動的狀態下,它的尾部會散發出一種透明的氣體,而且這種氣體會以魂力的形式凝固在空氣里,並且不受空氣流動的物理法則影響,連大風都無法吹散,雖然肉眼無法辨識,但是在希斯雅果實汁液的幫助下,可以看到這股透明的氣體會在空氣里呈現出非常明顯的亮紅色。因為它的這種特性,所以【追足】也成為了人們彼此追蹤時最好用的道具。

不得不承認,風源的人在速度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想要追擊風源的人本來難度就極大,更何況是以天束幽花的速度追擊神秘莫測的阿克琉克。天束幽花一路竭盡全力地追趕,但連阿克琉克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過還好,空氣里猩紅色的蛛絲清晰可辨。

天束幽花已經追蹤快兩個小時了,一開始,她只是想要跟著阿克琉克去看一下他鬼鬼祟祟地趕去和那個傳說中的風後見面究竟是想干什,結果,空氣中里的猩紅色的蛛絲明顯不是往城內驛站去的,相反,蛛絲沿著北面一直前行,出了北門。

愈往北邊去,沿路的樹木愈發稀少,岩石險峻,塵沙遍地。蛛絲飄進一個峽谷,消失在轉角。

天束幽花在峽谷入口猶豫了一小會,然後咬咬牙,跟了進去。

空氣里紅色的蛛絲在路過一個石洞門口的時候,拐了進去,然後,又鑽了出來,洞口處紅線明顯變成了兩跟。很顯然,阿克琉克鑽進了這個洞穴之後,又出來了,出來的那根蛛絲繼續往峽谷深處延伸出一段後,就僵硬地斷在了空氣里。有可能是阿克琉克發現了身上「追足」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追足」地跟隨距離到了上限,它尾部地紅色氣體耗盡了。

無論如何,這個洞穴里,一定有秘密。不然阿克琉克不會千里迢迢趕來這里。那根發亮的紅色蛛絲,彷彿一個危險去又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陷阱。天束幽花站立在洞穴門口,眼前的蛛絲隨著她眼睛裡「希斯雅果實」汁液的效力減弱而漸漸變得模糊暗淡。

無論如何,答案就在眼前。

天束幽花瞳孔微微一緊,周身騰起一股金黃色的魂力。巨大的冰弓已經在空氣里顯影,她左手持弓,右手四下探尋著空氣里的水分,但令她失望的是,周圍太過乾燥了,能使用的水元素實在有限,她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要是鬼山蓮泉在就好了,【雪妖的閃光】真是一種好用的天賦啊。」天束幽花心裡暗暗地恨了一下,她無法壓抑自己內心對鬼山蓮泉的忌妒,從最開始,她也就只是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使徒而已,然而短短數月,她就已經蛻變成為身兼三種天賦的永生王爵一一就連自己最引以為豪的「永生」天賦,她都比自己強。不過上天也給她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永生契約」對她來說,就是最殘忍的嘲笑了吧,如果自己死了,那她也得一起陪葬。想到這里,天束幽花嘴角冷笑了一下,挺身走進了洞穴。

洞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洞穴的地上放著一盞燃燒的油燈,顯然,是剛剛來過的阿克琉克點亮後留下的。朦朧的光線里,天束幽花看見洞穴的盡頭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淺池。池裡的水並不清澈,並且隱隱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死水氣味,看起來應該不是活泉。

「有水就好。」天束幽花稍微鬆口氣,但隨即,一陣幾乎微弱得難以捕捉的魂力從里頭里的黑暗處傳來,「誰在那邊?」天束幽花渾身婚禮緊綳,一張交錯編織的弦網,在她面前瞬間張開,阻擋著前方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未知危險。

然而,黑暗裡,沒有任何動靜。

天束幽花屏住呼吸等待,她內心其實很恐懼,想要逃走算了,但是對阿克琉克的好奇讓她忍不住想要解開面前的謎底。究竟阿克琉克藏了什麼東西在這里,為什麼要專門前來探訪,然後卻又再次離開。

洞穴里的一切又重新歸為平靜,只剩洞外呼嘯的風聲,洞外透進淡淡的月光,看來天已經很黑了,再不回去,麒零他們肯定要擔心了。想到這里,她收起了面前的弓弦之網,她朝前走了幾步,想要拾起那盞還未燃盡的油燈,回去的山谷肯定一片漆黑,這盞燈火正好用來照明。

天束幽花俯下身子把油燈拎起來,光線照亮了一片新的水域,她的目光正好瞄到前方水池的盡頭,幽暗的光線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被幾根結實的鎖鏈捆著,一動不動地坐在齊膝深的黑水中。

【西之亞斯藍·約瑟芬城·恩澤驛站】

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

兩扇窗戶全部洞開著,劇烈的氣流從窗戶卷動進來,整個房間的溫度接近冰點,這種毫無由來的詭異極寒讓麒零的心陡然沉落,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在寒冷中變成一團團白旗。

銀塵不見了。

空氣里殘留著魂力震動的餘波。

麒零沖到窗口,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就發現西邊魂力地劇烈涌動,他睜開眼睛,隱約看見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捷地朝著西面的密林奔去,他的速度極快無比,奔跑的路線連成一條拉長的黑色殘影,而那人肩上,扛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

麒零翻身從窗戶一躍而下:「蒼雪!」

大團氣浪應聲爆炸開來,麒零直接翻身騎到空氣里突然幻化而出的蒼雪之牙後背上,巨大的白色翅膀在暗夜裡凌空張開,翻湧著光線的白色羽毛雪片般的飛舞,他們朝著前方的黑影飛快掠去。

黑色的身影越跑越快,看起來就像是凌空飛行,麒零忍不住懷疑,「難道是阿克琉克?」只有風源的人才能在不藉助魂獸的幫助下,有如此驚人的掠空能力,麒零拍拍蒼雪之牙的後背,它心領會神地用力振翅朝前急速地俯沖而下。

距離漸漸地縮近,視線里那個黑色鬼魅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麒零看見了被黑袍人扛著的正是銀塵,而黑袍人……那個黑袍人彷彿感應到了身後追擊而來的魂力,他在保持繼續朝前飛掠的同時,輕輕地抬起手,背對著朝麒零做了個看起來非常復雜的手指動作——

空氣里突然一陣細微的銳利蜂鳴,彷彿風吹過狹窄的金屬片時發出的刺耳聲響,雖然聽上去令人非常不悅,但好在非常輕微,不至於讓人難過。正在麒零准備催促蒼雪之牙加速追擊的時候,他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彷彿連人帶獅一頭扎進了一面透明的空氣之牆,眼前的場景一瞬間變得放慢了一千倍一樣,樹葉翻動的姿態,蒼雪振翅的頻率,眼前飛揚的羽毛都變得毫發畢現、一清二楚。彷彿周圍的空氣頃刻間被一座透明的巨大海洋包裹了起來。然而,這種感覺一瞬間就消失了,視線又恢復了正常速度下的動態模糊,周圍翻湧的颶風掀動著樹冠,樹葉彼此撞擊搖曳時的沙沙生彷彿遠處滾動的黑色潮汐。

然而,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剛剛還在前面不遠處的黑色袍子,此刻無影無蹤。空曠的密林鴉雀無聲。天地間呼嘯的風暴似乎更加狂躁了。

烏雲已經被風吹成了碎片,此刻漆黑的天空上,露出了之前藏在雲層背後的碩大月輪。巨大的橙黃色月亮勾勒著一圈腥紅色的光邊,彷彿一顆泣血的驚恐眼睛,懸掛在夜空之上。

蒼雪之牙降落在密林間的空地上,麒零從它身上下來,站在密林里一動不動。它抬起頭看著主人,月光從黑色的樹冠上投下束狀的光縷,照在他的身上,月光下他的眼睛濕潤起來,過了會兒,他的肩膀忍不住發出顫抖。

他,甚至連蒼雪之牙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在他們身後,十二個一模一樣的白色幽靈般的身影,正安靜地佇立在寂靜的黑暗裡。

十二個風津獵人,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西之亞斯藍·約瑟芬城·城外密林】

吉爾伽美什扛著厚重的棺材,疾步穿越密林,他的心裡隱隱滋生著一種恐懼,那種恐懼隨著他越靠近當初和艾歐斯約定的地方,越是強烈。

前方黑暗深處傳來的魂力里,涌動著一股狂亂的氣息,彷彿一頭邪惡的困獸正企圖撕碎囚禁它的牢籠。而且從感應的魂力狀況來看,那股來自艾歐斯的精純而帶有皇室獨特傲慢氣息的魂力,此刻已經逼近混亂的臨界點了,而另外一股魂力,去散發著一種冰涼的陰森,它雖然狂暴,卻又異常冷靜,雖然迅猛,卻毫不焦躁——它彷彿一條冷靜的巨蛇,正在一點一滴地緊纏著自己的獵物,它瞳孔里冷漠的星子正凝視著逐漸僵硬的獵物,胸有成竹地等待著理所應當的勝利。

吉爾伽美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想起離開的時侯,艾歐斯交代自己的,如果無法在四天內趕回來,那麼囚禁在左臂的靈魂,會開始侵蝕艾歐斯本來的靈魂,兩個靈魂會彼此侵染、滲透,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可以預料。如果最後關頭吉爾伽美什未能趕回來——「我就會把銀塵的靈魂從我體內逼出來,沒有肉體的靈魂在外界很快就會隕滅,那就是最後徹底的隕滅。」

但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定距離,為何艾歐斯的狀態已經這么不穩定呢?

隨著痛苦的呻吟聲從遠處狹窄的山谷中傳來,吉爾伽美什抬起手,無數密集的氣流彷彿將他整個人托起,飛鳥一般地超前飛掠,沿路的樹木在巨大的氣流下四面倒伏,片刻之後,他瞳孔一緊,面前拔地而起堵住了山谷入口的結實冰壁瞬間粉碎成冰渣,他飛身躍進狹窄的山谷,眼前的場景彷彿一個清晰的恐怖夢魘——

躺在地上的艾歐斯正在痛苦的掙扎著,他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幽靈纏繞著身體,將他逐漸勒緊,他的右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左肩,似乎在阻止著身體里那股狂暴的力量沖過肩頭,襲進他的胸膛。他的整個左臂此刻完全被漆黑的龍鱗漆包裹著,月光中泛著光亮的漆黑膠體之下,彷彿有無數的觸角在用力地想要刺破這層黑色的包裹,像是一隻巨大的昆蟲被困在了他漆黑的皮膚之下,此刻正在用它的無數根巨大的鉗足觸角和銳利口器,企圖撕開這層皮膚的束縛。

「艾歐斯,我把你要的容器帶來了。」連一向雲淡風輕,山崩地裂也依然笑容滿面的吉爾伽美什,此刻他的聲音里也彌漫著難掩的焦慮和緊張,他的金色眉宇深深地攏在一起,瞳孔微微地顫抖著,他將棺材的蓋子打開,月光下,棺木里沉睡的面容,和銀塵一模一樣。

「晚了……來不及了……」艾歐斯痛苦地呻吟著,他的雙眼一片赤紅,無數的血絲從他撕裂的眼角滲出來,他的太陽穴和脖子上,血管暴突而起,整個人像要爆炸一樣,他艱難地張著口,喉嚨里不斷湧出來的血漿把他潔白整齊的牙齒染得腥紅一片,看起來彷彿一個張著血盆大口准備擇人而噬的怪物,他的帝王氣息和英俊面容盪然無存,「吉爾伽美什……我們弄錯了……我們犯了個最大的錯誤……」

【西之亞斯藍·約瑟芬城·城北山谷】
突然出現的屍體讓天束幽花嚇得半死,她一聲慘叫,渾身魂力爆炸翻湧,出於本能地,她雙手揮舞著,水池裡「刷刷刷」地竄起無數鋒利的冰柱,隨著幾聲血肉模糊的刺破聲,這些尖銳的冰凌紛紛刺進了那個人的身體,有兩根碗口粗細的冰柱,直接洞穿了那個人的雙肩胛骨。

弱不可聞的呻吟聲,從水池裡傳來。

原來他還沒死。

但是,從他的虛弱的聲音看來,這個人似乎也已經到了瀕死的狀態,他甚至沒有力氣抬起他的頭,他依然低垂著腦袋,頭上深灰色的短發濕淋淋地貼在頭皮上。他上身的衣服似乎已經破爛了,露出結實但精瘦的軀干——和麒零、霓虹他們壯實的肌肉不同,這個人彷彿被風幹了似的,身體看起來又扁又蒼白,但依然能看出他的身體在健康的時候,一定是充滿力量而敏捷的,因為他的肌肉線條如同用刀子雕刻般的清晰。

「你沒事吧?」天束幽花揮了揮手,冰柱重新化為水,嘩啦嘩啦地坍塌在他的身上,但那些被扎穿的洞孔,去並沒有開始癒合。天束幽花皺了皺眉頭,暗自奇怪,她邁進池水裡,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小腿。她心裡想,眼前這個人,一定知道關於阿克琉克的秘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他此刻看起來極其虛弱,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性。

她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扶起他的頭,一張兩頰和下巴都長滿短促胡須的瘦削的面容出現在天束幽花的面前,他狹長的眼裂彷彿鷹眼的輪廓,透著一股陰郁,他的鼻樑硬挺,鼻尖卻彷彿鷹鷲一般微微勾起,讓他整個人顯得殺氣滿盈。然而此刻本應讓人恐懼的面容,卻因為他灰褐色的瞳孔渙散著,多了讓人同情的純弱。他的眼睛裡彷彿充滿了混沌了泥漿,他的嘴唇乾裂出一道血口,皮膚也乾燥起屑,像是一個在沙漠里暴曬了三天的垂死之人——可笑的是,他卻是被泡在水裡的。他身上纏繞著的鎖鏈巨大而粗重,但是很奇怪,如果這個人是一個魂術師的話,就算再粗的鎖鏈,也是無法輕易鎖住他的。這個鎖鏈對天束幽花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弄斷。但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能力掙脫這個鎖鏈,那麼為什麼阿克琉克又要費盡心思把他囚禁在這里呢?

天束幽花抬起手,幾下就將他身上的鎖鏈扯了下來。失去鎖鏈支撐的他整個人超前倒下來,倒進天束幽花的懷里,一股劇烈的男人氣息混合著汗水和塵土的臭味迎面而來,天束幽花大叫一聲,伸手將他朝後一推,他整個人仰面躺倒在水裡,胸口沉重的起伏著,瞬間倒灌進他嘴裡的池水讓他的喉嚨發出嗆水的咳嗽和呻吟。

天束幽花趕緊把他的頭拖出水面,他的眼睛半閉著,蒼白的額頭上還有半凝固的血跡。天束幽花看著他,忍不住有點同情,她閉上眼睛,輕輕彎下腰來,伸出手指,按在池水的水面上,嗡的一聲,一個小小的不斷旋轉的陣在水面上浮現出來。游動的金黃色光芒沿著復雜的迴路流轉著,天束幽花睜開眼,卻疑惑了,面前的他,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他的身體依然不斷的地滲血,他的身下擴散出一圈血泊。

⑷ 高分求吉爾伽美什所有台詞!!!!有的麻煩打字辛苦一點,謝謝

序•尾聲
「你知道么,聽說東方的帝王會帶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殉葬。」吉爾伽美什仍然站著,站在自己的血泊里。那麼大的一灘血,本來足以讓任何人倒下的。銀色的騎士默默走近黃金之王,猛地,被當成一個少女擁入懷中。從破碎的盔甲間,她的臉頰觸碰到他溫熱依舊的堅實胸膛。熱流奔騰到肌膚上,她懷疑自己流淚了,卻又知道不是。血在涌,不停的,從他左胸致命的傷口裡。「雖然不是不想讓你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裡,但想到死之後你也會陪我消失,總覺得有那麼點安慰吧。」他笑著說。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吉爾伽美什那麼討厭神,但神諭還是在他身上應驗了:要麼烏魯克的一個國王流盡他的血,要麼整個烏魯克被毀滅。她知道,與被召換到這個時代的自己不同,英雄王失去的是實實在在的、無論是多麼出色的英雄也僅有一次的「生命」。她還知道,為了讓自己能在對她而言是過去,對吉爾伽美什是未來的聖杯戰爭里毀掉那個萬惡之源,他要作為英靈被召喚,被世間一切之惡吞沒,再被曾經的自己親手砍殺……
「喂,我說,那個真名是阿爾托莉亞卻被稱為阿妮迪亞的騎士王,你沒必要擔什麼心。」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她,目光像冬日的篝火一樣溫暖,然後又爆出屬於這個男人豪氣和狂氣的火花,「你跟我提起過,或者說我夢到過的那些根本算不得什麼。連那種程度的詛咒都無法承受,還算是什麼英雄!世間一切之惡?想要左右我,至少還要有那3倍的量!」
是啊,上一次相遇時,他也曾無比驕傲地這樣說。那時候的他,就是現在擁抱自己男人的未來吧…那時候的他,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看當時的自己呢?
整個神殿都燒了起來:這不是屬於人間的火焰,這是天之火。瓦塊和泥土都在畢畢剝剝地燃燒。為躲避不停掉落的火石,她把他按倒在地。那傢伙死到臨頭還在那裡大言不慚什麼「不愧是我的女人,這么危險還敢來逆推男人」,然後又說「想想看我沒必要非站著死,死得和那隻青色的狂犬一樣也不怎麼光榮」。苦笑,他還真是個個性惡劣的王啊。
其實,他已經能看到那靈魂像縮在翅膀里的鳥兒似的死者王國的黑暗了。故意說一些話,就是要分散自己最寶貝的事物的注意力。他不留戀那丟去喂蛇的不老不死,只要她陪在自己身邊。沒錯,正是因為她與自己如此不同,才會閃耀那麼新奇那麼美麗的光彩,就連為自己的國家而死去的不值一提似乎也變得崇高起來。國家也算自己東西的一種吧,他為自己辯解著。
最後,她看著他眼神好像在說「對不起」。啊啊,已經漸漸看不清她的臉了……整個神殿的屋頂挾著灼人熱浪坍塌下來,可是他全心全意感受到只有唇上一點點熱度來自那個被時間和責任禁錮住的少女溫潤的吻。

1 夢或現實的降臨
王做了一個夢。

睜開眼後,忍不住回味那份淡淡的傷感。有多久沒品嘗到這種滋味了?很久。
侍女端著銅盆嚮往走來,她的心不由得開始顫抖:王的喜怒無常無人不曉。上次,唯一倖存的妃子無意中驚醒了王,就被用鐵鏈吊在椰棗樹上;樹下就是鱷魚池。平時,埃及送來的尼羅河鱷魚就養在那裡。因為吊得太高了,它們只扯下妃子的下半身。直竄雲霄的哀號,然後樹上綻開一朵朵艷麗的內臟花。王看著,聽著,笑著。
沒葯的馨香被熱氣托起,從侍女跪捧著的銅盆里飄出。「露雅妲。」王沒有洗漱,而是叫了侍女的名字。少女嚇了一跳,銅盆滾落在地。她瞬間意識到自己完了,「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會被與毒蛇綁入同一個口袋,丟入河中;又或者裹上油脂和瀝青,被當成宮殿的火把來點?耳中聽到不間斷的「咯咯」聲,過了許久,她才明白那傳自自己的牙關。
「你,抬起頭。」
盡管已畏懼到極點,少女絲毫不敢違背王的意願。這大概是她第一次敢正視王的面容,那神慷慨恩賜的,英俊到奪人心魄的。比黃金更耀眼的發,彷彿閃爍火光的鮮血般的瞳。
「好漂亮的眼睛。」王說,輕柔地伸出手,好像要撫摸少女的眸子。他笑了笑,近乎神聖的殘酷。「我在想,要是把它挖出來煮熟,能不能保留著祖母綠般的色澤?」
露雅妲跪在那裡。她知道自己沒有乞求哀憐的機會。王的手離得好近,再往前一點點,就能抓出血淋淋的眼球。
「算了,我給你自由。」王忽地意興闌珊。他隨手把一件嵌有珊瑚珠的金盒丟在地上。「拿著它,走,越遠越好。」

少女輕飄飄的,她真以為自己在夢中。王沒殺她,王給她自由,還有,足夠贖出她最寶貴親人的寶物。父母都是王宮的奴隸,父親協同辦置物品,母親是廚房的幫工;還有她的小弟弟,總是那麼可憐可愛的……王宮總管甚至沒收她一點錢就恢復了她家人的自由——因為那個殘忍的王居然會饒恕並賞賜一個女奴,總管唯恐對她的為難會招致殺身之禍。
用王賜的東西,買來一家人富足的生活。父親靠變賣來的錢財和以往的經驗做買賣,生意興隆;母親和自己主內,井井有條;弟弟健康成長,快樂活潑。一切太完美了,完美到會遭橫禍。
「神給了我啟示——用碧眸少女作祭品,交換能對抗恩(註:「恩」或譯為「安」在那個時代指的就是王)的人。」
昏暗的神殿中,大祭司恩伽爾姆呢喃道。別有用心的人們,受苦受難的人們,匍匐在他腳下,聽神諭。
「去找綠眼睛的女孩。」
「去找綠眼睛的女孩!」
「去找綠眼睛的女孩!!」
「去找綠眼睛的女孩!!!」
人群像一群受驚的馬蜂,躁動不安,盲目兇狠,發出嗡嗡的嘶吼,虔誠的,瘋狂的,對神高舉雙手。

這里是哪裡?
我為什麼來到這里?
對,漸漸想起一點來了。
我已完成某項使命,復歸永眠的宿命。
但是某件事情令我介意。
某個人,或者說,是某個人說的話。
直覺告訴我:「使命尚未完結。」
如果不去某個地方,見某個人,做某件事的話,就不行。
好奇怪的感覺啊,然而,又覺得理所當然。

所有的人,包括祭司,犧牲品,信徒,看著祭壇上漸漸現出的身影,懷揣或沮喪或忐忑或崇敬的心情。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大祭司,他宣稱必須用犧牲品的血方能為來者定型,再次高舉匕首,猛力擊下。清脆的「咔叮」一聲,本以為能舔舐溫熱血肉的匕刃在空中劃出一條失望的曲線。
透過淚水,被當成祭品的露雅妲終於望見初升朝陽的光芒,以及,她救命恩人同樣美麗的面孔。幽深如初夏森林的碧眸,柔和細膩的砂金色發,清秀的立在那裡,被銀鎧和利刃所護持的騎士。

「我的使命,是什麼?」
2 白夜
比白晝更明亮的深夜。
從露雅妲所在的位置,看不到王,也看不到被稱為恩奇都的少年,她已經是大著膽子靠戰場最近的人了。沒錯,那的確是戰場:雖然只有兩個人對決,破壞力卻遠超兩軍對壘,已被這氣勢嚇破,或者是怕殃及自身,四周空盪盪的。
熊熊火光中,王依然是不可一世的模樣。「我要稱贊你,恩奇都…哪個雜種給你起得名字?真難聽。嗯,就叫你阿妮蒂婭好了。」不經別人同意便給人改名,接著還自說自話,「你成功的讓我取出Ea,僅憑這一點我准許你,說你想說的話。」
金發的「少年」靜靜站在王的對面,劍刃橫在胸前,透露出凌然不可侵犯的氣息,「我,是為對抗你而來到這個時代的。」
「哦。」英雄王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王的財寶再一次被填充,寶具的數量有六十二,化為流火向王的對手襲來。剛被改名為「阿妮蒂婭」的「少年」敏捷地左避右閃,捕捉寶具之雨的空隙。忽然,從一個近乎不可思議的角度,「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王身旁。劍刃在盔甲上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停在王的頸邊。
「你為什麼故意露出破綻?或者,你是太輕視我,認為我發現不了?這不是你的風格,英雄王。」清涼如月光的聲音在耳畔流動。
吉爾伽美什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劍刃,推開。「你終於承認認識我了,騎士王。不過,我還沒有想好是否承認在夢里追求的女人呢。」
迅速收回劍,真名為阿爾托莉婭的少女退後幾步。「你現在應該停手,如果火勢繼續蔓延,你的人民將蒙受更大的損失。」
「唉,還真是位值得尊敬的君主大人呢。」依然是略帶玩世不恭的口吻,「臣民只是我的東西而已。毀掉自己的東西是王理所當然的權利吧?要不然這樣也好,做個交換,你來當我的女人?」
在一次確認自己的信念無法與眼前這個男人相信,完全拋棄身為王的責任,也不認為給臣民幸福是王無上的榮耀。雖然原本有點懷疑,現在更加確認這種疑慮:自己究竟為什麼那樣在意他,和他說的話呢?
「不說話?算你默許吧。好,不打了,跟我回去。」自顧自地收了寶具,吉爾伽美什往前走幾步,又退回來。重新取出乖離劍。力道控製得剛剛好,掀起的沙土順利埋葬掉全部火舌。Saber稍稍有點愣在當地:因為英雄王忽然改變的作為,也因為對自己使命的疑問。
她並不多信任那個自稱神明代言人的大祭司,但她能看出多數人對她,或者說,對神賦予他們的抵抗吉爾伽美什的「恩奇都」的真切期待。他們哭訴著,吉爾伽美什,暴虐的王,奪走父親的兒子,不給母親保留閨女……祭司告訴她,她的使命是除掉暴君。她不信,沒有明確的指示告訴她為何被召喚至此時此地。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從於何種狀態:似乎即不是英靈本身,也不是從者,當然更不是可能是作為活著的亞瑟王本身。她通過名叫露雅妲的少女找到英雄王,只是因為認為他與自己的到來必定有關。
如果暫時不明白自己的使命,那麼至少要盡力幫助那些受苦的人民。最直接的方法是設法改變現在的王,深明王不在時混亂內戰帶給人民深重災難得她這樣認為。抱著這種心情,她還是跟上了吉爾伽美什的腳步。猛地,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英雄王,現在的你是…確實生存著的?」
「嗯。」
「為什麼你會認識我?」
「不告訴你。」
自己記得他的事情是因為在死前的瞬間被作為英靈召換,為追逐聖杯。所以,發生的事被作為「夢」保留下來。然而,當時身為從者的他的記憶不會保留在英靈的頭腦里。更何況,眼前的英雄王仍處於「生存」狀態,沒有理由的……她確實有些好奇。
當然,自己絕不可能有當他女人的打算。

露雅妲已經隱約見啟明星的光芒。大約在燃盡一支火把的時間前,白夜消失在她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即將降臨的溫柔晨曦。王和恩奇都得身影出現在她視野里,兩個人都平安無事。忘記王的可怕,她像只小鳥似的向被稱為恩奇都得少年飛奔過去。Saber扶住的是少女忽然倒下的身軀,盡管露雅妲沒有注意到,她確實已在這里站了一整天,為王和自己的救命恩人祈禱著,擔心著,於是不知不覺中精疲力竭。

3 破冰
「啊啊,你跟我打的招呼還真是熱情呢,騎士王。」
「請保證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引人誤會的舉動,英雄王。」
「你乖乖上我的床不就沒事了么?」
「這種戲言只會令我不快,請不要再繼續。」
「這不是戲言,我是認真的,你看,那麼大的床,睡兩個人足夠。」
被劍指著脖子,吉爾伽美什還頗享受似地和Saber說著話。案發當時Saber以牆壁和劍作為支持物,閉目養神中,卻忽然遭到某無良男人的突襲,來不及看清楚對方面目的她立即舉劍反擊,等她看清楚來者面目她更自然不打算撤劍了。
「總之,身為一位合格的王,必須注意儀表的整潔威嚴。盡快完成你的更衣,英雄王。」說完,急匆匆轉身,消失在寢室門外。
那一臉正經的傢伙害羞了吧。這樣假設,第若干次被同一個女人用劍拒絕的他對身為男人的自尊心進行安慰。話說回來,他要好好獎勵一下恩伽爾姆:把他的肝剖出來,送到祭壇作下次的占卜倒也不錯,如果那雜種還沒來的及逃走的話。隨意打個響指,想,那幫沒有的神天天看鳥呀羊呀的內臟也膩了,覺得無聊吧。
「無聊啊……」
王的手指插入額發內,手掌剛好擋住眼睛,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已經很久了,沒有人看清王真正的表情。狠狠蹂躪著耀眼的發,然後攤開手掌,看落發金絲般的緩緩飄落。
就像微不足道到塵埃一樣。
就像塵埃一樣。

心裡像被火氣脹滿一樣,和那個男人打交道時。雖然也曾遇到過固執己見的Master,但至少不在一般人道德水準之下,恪守固定的原則……或許,停下腳步,她想,或許自己最看不慣他的隨心所欲。
從小在責任和義務的洗禮中成長,把榮譽和尊嚴生生嵌入血肉,直至在骨髓里紮根。對這樣的亞瑟王來講,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幾乎等於對自己信念的褻瀆,殺了他比改變他更容易他,大概。
「恩奇都…大人?」少女怯怯的聲音,同窗外小鳥青澀的初啼一齊傳入她耳中。
「啊,你是…」Saber稍微想了一下,「是露雅妲吧。怎麼,是什麼困難盡管說,要不要送你回家?放心,你不會再有危險的。」
「我已經回過家了。恩奇都大人您救了我的命,那麼,我的命…也就是大人您的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細不可聞。
「不要這樣說:本來,我的到來給這里的人民就造成不便,真的要向你們表達歉意。」騎士王誠懇地說,又補上一句,「有那樣的王,你們也辛苦了。」
不挖苦下那個男人,大概自己總有一天要被氣炸。
露雅妲依然很小聲地說:「恩奇都大人,您有沒有弟弟或妹妹呢?」
「我是獨子。」
「我有一個弟弟,平時老愛笑啊叫啊的很活潑。但有一次他生了病,媽媽請阿蘇(註:美索不達米亞的醫生的一種,主要靠葯物和器械替人治病,另一種被稱為阿什普,為巫醫。)來瞧病。弟弟不願見生人,躲起來大哭大叫,還咬了爸爸的手。他生了病,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好孤獨的,就變得特任性。小孩子都是這樣,媽媽說我小時候也是。長大便好了。長大就明白自己和大多數人一樣。可恩不一樣。恩和我們不一樣。我從十歲起就在王宮里做活兒,大家都只敢遠遠地看著恩。恩總是一個人。恩收集到的寶物,不怎麼看,就全收進寶庫。恩有許多漂亮的妃子,卻一個也不喜歡,全都殺光了。大家都說恩是不會愛上什麼的。好多人恨恩。可一見到恩,再恨他的人也只會跪下膜拜……真的,恩總是一個人。」
和別人都不一樣。想到這點,心裡有點抽動。「拔起這把劍,就不是人類了。」然後,少女的年齡永遠被時間禁錮住。為了人民,為了祖國,不斷強化的「我與別人不同」,「我沒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因為被選中為王,註定與眾不同嗎?
「我總覺得,如果是恩奇都大人的話……」
恩奇都大人不一樣。恩很少正眼看別人,但恩在看恩奇都大人時的眼神好認真。露雅妲沒敢把話說完。她跪倒在地的聲音驚醒沉思中的Saber,回頭看,吉爾伽美什正饒有興味地注視著自己,他穿了一件常見的有腰布形式的衣服,腰帶是用卡烏那刻絲(一種在經線上用緯線織成扣環狀的羊毛織物)織成的。當然,也少不了他那對標志性的耳環。(古巴比倫的男人的確喜歡飾物…汗)
好好想想,的確背負著重無可重的責任,可是,有溫暖堅定的東西支持自己繼續前行,那是……
拉起露雅妲,問清她的家離王宮很近後,便決定立即出發。如果那個任性的吉爾伽美什不肯去,她就拿阿瓦隆出來動武好了。
「喂,騎士王,不經本王許可你要做什麼?」被拉走的王大叫。
名叫阿爾托莉婭的少女清晰地記得,融化劍刃凝血和征戰疲憊的,是她的子民們在和平里充滿幸福的笑容。

再貼個惡搞的。
Kuso番外篇 露雅妲的王與恩奇都大人的觀察日記1(本篇含有調侃同人女的意味,玩笑而已,勿動怒)
各位好,我是露雅妲。我的身份各位想必已經清楚。沒錯,我喜歡我的救命恩人,恩奇都大人。但是,這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戀情,因為…王也愛恩奇都大人。不要小看少女的直覺,吉爾伽美什大人絕對對恩奇都大人有意思。其實,他們站在一起好般配的,就像正午驕陽和清冷月光交相輝映般美麗,只可惜…他們都是男人的。有時我甚至懷疑,神回應了人民的請求,懲罰吉爾伽美什大人,把他變成了同性戀,從此斷子絕孫…啊,我怎麼說出了如此大不敬的話,太可恥了!我要說的是,即使做一隻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螢火蟲也好,我要記錄二位大人的生活。
第一天,恩奇都大人進了吉爾伽美什的房間就沒有出來……(啊,臉紅ing)
(插播:實際情況是,金閃閃對Saber說我既然已經打算學好要是再被人暗殺對你來說就不值了是吧。Saber一想也對,就說你睡覺時我幫你守夜好了。於是在他寢室里站了一夜崗,直到快到中午時被偷襲。)
(作者的話外音:從此,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同人女的傳說就誕生了。)
(又及,作者不是同人女,而是同人男。)

4 王的故事
露雅妲吃著碗里的食物,因為太過驚訝,她什麼味兒也沒嘗出來。Saber倒是不慌不忙:基本上,只要是能入口的食物,她是不會挑剔的;何況味道是意料之外的好。露雅妲的家人們比較共允地吃著,作為家裡廚師長的母親露出贊許的神情。
「以小山羊為主料,放了洋蔥、酸奶、鹽和胡椒……」
「還有大蒜。」吉爾伽美什,兩根手指交替地敲著桌子,臉上都沒有太多焦躁的樣子。
「怪不得,讓湯變得更美味了。」露雅妲的母親稱贊道。她的口吻帶有中午婦人通有的溫和。「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這個做母親的希望露雅妲將來能嫁像你一樣出色的人。」
我不要。露雅妲想
還是不要。Saber想
我才不要咧。吉爾伽美什想

不知道為什麼,附近的小孩子好像都很崇拜英雄王似的,雖然他們認不出被扣上一項黑色假發的恩。一群男孩纏著他玩兒一種奇怪的棋類游戲,全部輸了個落花流水,卻仍然樂此不疲。不知不覺間,夕陽藏起大半個臉。像母親般和藹的炊煙從各家裊裊升起,接著就是母親們和藹的聲音喊孩子回家。露雅妲揪著自己貪玩兒的弟弟回去吃晚飯,蘆葦畔下剩下不同時空的兩位王。
「很漂亮。」
「是的,」Saber望向夕陽,回應道,「平原上的落日好美。」
「不是。」坐在地上的英雄王扯掉假發,淡淡地否定。
沉默,起風。Saber還沒有適應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氣候。乾燥的風,時而夾雜微小沙粒,撞上她習慣溫潤海洋氣候的肌膚。
「我喜歡美麗的東西,今天,確實看到一些以前被忽視的、美的東西。跟我如此不同的你,以後大概也能向我展示那許多新奇的風景吧?」
驚訝,對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的他。實際上當他說著「不管在什麼方面,不如那個什麼野狼(指士狼)也是不可饒恕的」走進廚房時,她倒是不怎麼驚訝。
「但是,這不代表是你可以小看我,騎士王。」語氣里的狂妄再度抬頭,「我從不要借口,所以呀,你別費盡心思把我的作為合理化。因為孤獨所以變成暴君,這種借口實在太扯了。把這種理由安在我身上只能使種恥辱。」
「堂堂的王竟然偷聽別人談話。」毫不留情的反擊。
「哼,堂堂的王竟然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敗了,雖說Saber是從刀光劍影里闖過來的,小節上的唇槍舌劍實在是打不過眼前的男人。
嘆氣的倒是反詰住別人的那個。「給你講個故事吧,阿妮蒂婭。」

大洪水後烏魯克第五位王降生的前夜。
「要麼烏魯克的一個國王流盡他的血,要麼整個烏魯克毀於一旦。」
神諭並不像往常一樣降臨,祭司們也只能驚恐地聽著傳自天空的聲音。
這位王是神創造的,他的使命是完成神無力履行的使命。
王有著耀眼的外貌和同樣閃耀的能力,世間萬物無一不知,無一不精,然而,他必須忍受天地初開的烈火與毒焰,傳自地獄的咆哮,以及人類比最深的夜還要黑的惡。
因為他要去完成自己的宿命。獻身,交換延續。

「後來呢?」
「後來?大概是死了吧。那種兢兢業業履行使命的傢伙,誰有閑心去搭理,」半閉著眼睛,滿不在乎,「早死早好。」
Saber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我認為那位王才是合格的王者。王道就是盡全力背負責任的那種崇高…不負責任的王大概永遠無法理解的!」
「急於把自己被國家毀滅這種丟臉的經歷合理化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騎士王!」針鋒相對,故意往傷口上撒鹽的反駁。
望著她遠去的氣憤背影,他的嘴角依舊掛著冷笑。沒有底氣不足,因為,已經習慣了。

Saber覺得這事挺怪的:她總會遇到露雅妲。本打算隨意打個招呼應付一下,然而仔細想想,自己還是相當介意英雄王提到的那個人,那位背負一切的王。
「露雅妲,可以問個問題嗎?」
「啊,恩奇都大人,不用那麼客氣。」露出少女的笑容,說,「不過,我覺得這樣的恩奇都大人…很……很好。」
「謝謝。大洪水後烏魯克的第五位王…他的事情請盡可能告訴我。」
露雅妲歪著頭想了想,神情像剛剛竄上枝頭的小鳥。她有點驚訝又有點不確定,說一聲「請稍等」,急匆匆跑回家,一會兒,又跑回來。大概是回去請教她的父母,Saber想。
「恩奇都大人,大洪水後的第五位恩不就是…恩嗎?」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禮貌地表示疑惑。
「抱歉,怪我沒說清楚…大洪水後的第五位恩,就是吉爾伽美什大人啊。」

是從什麼時候看不到自己國家美的景色呢?
很久以前。
從知道愚民們都認為用王的死代替國家的覆滅理所當然開始。
蠢到相信那種神諭的人,是沒有價值的東西。
這樣想著,暴虐恣睢的王。
「真是無聊。」
向艷艷的落日伸出手。不是想抓住什麼自己無法掌握的東西,而是想狠狠地、狠狠地捏破那團燦爛。冷笑,滲入一絲自嘲。

⑸ 和吸血鬼騎士一樣的動漫片

守護甜心 愛麗絲學院 偶像宣言 妹妹公主 公主戀人 旋風管家 天國少女 君吻 強吻 娜娜 AIR 加奈日記 遊魂 雙戀 輕音少女 初音島 魔法美少女 CLANNAD 增血鬼果林 零之使魔 黎明前的琉璃色 極上超人氣委員 我的女神 魔法先生 地獄少女 校園迷糊大王 真月潭月姬 涼宮春日的憂郁 秋之回憶 屍姬赫 雪之少女 吸血姬美夕 同班同學 H20赤沙的印跡 魂鏈 暗夜魔法使 仰望半月的天空 青出於藍 白色相簿 青澀寶貝 竹刀少女 魔法學院MA SOLA 南家三姐妹 青之花 黑執事 潘朵拉之心 尋找灰姑娘 只有神知道的世界 月夜的乳酪 GIFT彩虹的浪漫 (夠多了,你可以當參考,寫得比較擠,但主人公都比較符合你的條件)去迅雷看看,裡面分了類~ 入侵》
《我和她的xxx》
《櫻丘天使》
《機動戰士——天空的學校》
《歐巴桑萬萬歲》
《謀略運河》
《頂尖淑女》
《S&M的世界》
《青春交叉點》
《圓盤皇女I》
《宇宙海賊夏羅古外傳》
《公主候補生》
《貝克拉》
《大聖王》
《野狼前鋒》
《阿波特戰記五九》
《7個娜娜》
《機動戰士高達TURNA-II月光蝶》
《機動戰士高達TURNA-I地球光》
《花田少年史》
《奇鋼仙女》
《銀河天使 A》
《寵物小精靈AG》
《炎之蜃氣樓》
《熱帶雨林的爆笑生活 OVA》
《爆彈小新娘》
《萩萩公主》
《霸王愛人》
《草莓100%》
《天地無用 GXP》
《阿滋漫畫大王》
《貝克街的亡靈》(名偵探柯南劇場版)
《魔法護士小麥》ova
《最終兵器彼女》
《歡樂課程》
《橫濱出行購物記》
《東京喵喵》
《安倍橋魔法•商店街》
《歡樂世界》
《朝霧的巫女》
《貓的報恩》
《鏡子中的夢幻城(犬夜叉劇場版二)》
《千年女優》
《星之聲》
《.hack// Liminality》
《返鄉戰士》
《迷糊天使》
《藍青---青出於藍》
《蔬菜話約拿》
《GUNDAM ACE》
《3 X 3 eyes》
《尋找滿月》
《鬼眼狂刀》
《超時空要塞ZERO》
《寶瓶時代》
《星際女警》
《雪之少女》
《珍獸島索柏王國》(One Piece 劇場版第三彈)
《拜託了,老師》
《天使的生意氣》
《翼神傳說》
《灰羽聯盟》
《可可露圖書館》
《驅龍戰士》
《駭客時空》
《鋼琴》
《魔女獵人羅賓》
《妹妹公主Re Pure》
《閃靈二人組》
《戰斗妖精雪風OVA》
《高達SEED》
《全金屬狂潮》
《鋼鐵偵探》
《推理之絆》
《火影忍者》
《跨越時空的思念(犬夜叉劇場版第一部)》
《十二國記》
《盜賊王Jing》
《人形電腦天使心》
《東京地下城》
《貝克街的亡靈》
DRAGON VOICE

2003
《喬喬大冒險•第七部•SBR》
《四葉妹妹》
《不可思議游戲-玄武開傳》
《道端天使》
《海賊王劇場版4•死亡盡頭的冒險》
《守護之心 OVA 》
《羊之歌 OVA》
《四聖獸~聖獸降臨編~》
《兩顆Spica》
《夜型愛人專門店》
《機獸新世紀》
《尤爾達》
《無人惑星》
《魔法留學生》
《圓盤皇女2 十二月的夜想曲》
《變形金剛:2003雷霆戰隊》
《機魂末世錄》
《潛艇代號707R》
《宇宙的星路》
《神魂合體》
《新北斗神拳 OVA》
《快刀亂麻 OVA》
《翼神劇場版•多元變奏曲》
《寄生魔偶》
《拜託了☆雙子星》
《獸兵衛忍風貼•龍寶玉篇》
《夢想成真》
《成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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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霸道之劍(犬夜叉劇場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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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時間之碎片)》
《銀河鐵道物語》
《舞動的人魚旋律》
《鋼鐵守護者》
《火焰風暴》
《F-ZERO 傳說》
《乳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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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偵探》
《鼻毛真拳》
《戰爭程序員白瀨》
《空霸》
《人間交叉點》
《.hack//GIFT》
《星際少年隊》
《魔偵探洛基》
《復仇天使》
《死體兵》
《高機動幻想•新結行軍歌》
《妄想科學美少女》
《君望永遠》
《櫻花大戰 OVA3 戰斗在燃燒的巴黎》
《瓶詰妖精(瓶中精靈)》
《英雄》
《暗與帽子與書之旅人》
《魁!!庫洛馬迪高校》
《鐵臂阿童木》
《讀或死》
《蝙蝠俠》
《奇諾之旅》
《巷說百物語》
《卡萊多之星》
《偵探學園 Q》
《孫悟空》
《槍墓/銃墓》
《真月譚 月姬》
《天使怪盜》
《茄子-安達盧西亞之夏》
《快槍少女(槍姬)》
《愛的魔法》
《R.O.D -THE TV-》
《聖槍修女》
機動新撰組
《辛巴達七海傳奇》
《廢棄公主》
《真月譚月姬》
《鋼之煉金術師》
《新選組異聞錄•鐵》
《最游記RELOAD》
《星空清理者》
《最後之放逐者》
《魔法使的注意事項》
《高橋留美子劇場》
Wonderful Days
《全金屬狂潮2》
《一騎當千》
《灌籃少年》
《Mouse》
《.hack黃昏の腕輪傳說》
《狼雨》

華麗的挑戰/Skip Beat/下一站巨星 (1女對2男~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動畫~ ,超級好看哦! 很勵志,人物又漂亮)
集數25集[已完結]。
類型:搞笑+愛情

S.A特優生(是講的是那種淡淡的感情吧~裡面有很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是我更期待兩個主角的發展,1vs1。好幾對情侶)
集數24集[已完結]。
類型:校園+戀愛+搞笑+比賽+腹黑

戀愛情結 (是比較純情類的動畫,不過特別搞笑,特別是人物的表情 ,好看!!)
集數24集[已完結]。
類型:戀愛+搞笑+正太

愛麗絲學園(非常特別的學校,只招收擁有愛麗絲的小孩,一團團迷霧中,原本只是追逐螢的步伐而來到愛麗絲學園的蜜柑,也最終在這里收獲了歡樂。)
集數27集[已完結]。
類型:校園+愛麗絲+曖昧+搞笑

奇幻貴公子(吖!!裡面的帥鍋不錯不錯!!屬於逆後宮,和校園沾點邊)
集數25集[已完結]
類型:校園+推理+曖昧+戀愛+幽靈+靈異

小女神花鈴(應該能和你的那個校園沾點邊,不錯的動漫!帥鍋正太一把一把的抓!可惜...那個不是結尾的結尾!還想看吖...哭。)
集數26集[已完結]
類型:校園+曖昧+戀愛+魔法+戰斗

尋找滿月 (2004年我就已經看完了~ 故事很感人滴,很好看呢!)
集數52集[已完結]
類型:愛情+戰斗

金色琴弦(不錯的動漫,因為樂器而把女主與帥哥們牽引在一起!人物美型,校園類型,很勵志)
第一季:集數25集[已完結] 第二季:集數3集[未完結。待續]
類型:校園+音樂+曖昧+戀愛+後宮

其他好看還有~~
龍與虎 (校園戀愛,搞笑又感動)
夢幻妖子 (舊的片子, 但很好看!!感動~~是魔法+愛情)
星夢天使 (會鼓勵到自己的感覺好像就是女主角怎麼排除難關成為一個偶像,很好看,女主角很可愛的,我認為值得一看~)
偶像大師 (沒看過..不過聽別人說還蠻好看的..)
玻璃假面 (演戲..有點遺憾..感覺像完結又不像完結...有點無奈..不過劇情是絕對好看的...)
惡作劇之吻 (好好看的,我好喜歡的!)
交響情人夢 (好看!搞笑~~)
檸檬天使計劃(感動的一部動漫,歌很好聽的~~)
千與千尋 (超級無敵好看^_^)
我們的存在 (人物不是很唯美,但情節有趣,一口氣就會看完的)
天使怪盜 (集數不多,但出奇的好看,DARK好帥的!)
人魚的旋律 (不僅很好看,裡面的歌也相當的好聽呢!!)
魔法留學生 (聽人家說蠻好看的,還沒去看過,應該不錯吧!!!)
風之聖痕 (我起先並不是很乾興趣..是在7.8集的時候有熬夜一口氣看完的沖動的~有戀愛元素)
零之使魔 (魔法校園的,我一開始很喜歡看,一看就上癮了,可看著看著,看到最後,發現男主角很花心)
灼眼大夏娜 (前面不怎麼好看,但後面就越來越好看了!)
南家三姐妹 (很搞笑的,而且也很長的!!)
旋風管家 (絕對是一部校園喜劇,而且還微微帶點戀愛成分呢!)
瀨戶的花嫁 (搞笑!+情感+校園都有!)
熱帶雨林的爆笑生活 (不錯!基本純搞笑,推薦一下!)
喧囂學院/校園迷糊大王 (搞笑類.稍微帶點戀愛的~~有兩部!)

天國少女

《花咲ける青少年》(又譯《天國少女》、《不一樣的少女》、《花咲青少年》、《花開青少年》等)是樹夏實於80年代末開始在白泉社雜志《LALA》上連載的漫畫作品。以12卷單行本完結的本作,將會在2009年4月被改編成TV動畫在NHK電視台播放。預計全部共39話,目前公開的動畫相關網站上,公布了強大的STAFF和聲優情報。
樹夏實80年代末創作的非典型性少女漫畫《天國少女(花咲青少年)》,故事以如羅馬假日般的邂逅——一個名為拉吉尼爾的保守小國的王子流落到英國並與當地的一位女子相愛,最終這如花的戀情卻在二戰的炮火以及懸殊的身份差異中被迫凋零。但主線卻是在50多年後,講述了一位商界精英別有用心地安排女兒花鹿進行選夫游戲。這位名叫花鹿的灰眸少女正是50年前相愛兩人的孫女。牽扯到拉吉尼爾國王位之爭的少女的愛情之路又會開出什麼樣的花朵來呢?而三位被挑選的競爭對手也散發出不輸給她的光彩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這是以一個小國國王在美國並愛上當地的一位女子,但是卻不能在一起為開端。並以50多年後的孫女的愛情道路為前提發展。孫女:可欣與立直的愛情之路和身世之迷揭開的故事……
《不一樣的少女》在時間跨度上也跨越了三代人,歷史卻有條不紊的鋪敘開來,彷彿講述著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可以一種近乎享受般的欣賞。這是一部在歷史的動盪中讓人重新認識少女漫畫的少女漫畫,讓讀者不得不贊服作者的功底。
遙遠時空中
金色琴弦

回答問題補充:《魔法國王子》作者樋野茉莉(吸血鬼騎士)

參考資料:網路 不知道我推薦的行不行~~
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好看的日本動畫片的話,我建議你去土豆網的豆單里找找吧,那裡比較全!!!!

參考資料: http://..com/question/42719529.html?si=2

(多加了幾個,有些重復)

⑹ 求銀塵是受的小說,要長篇


[銀塵,你知道嗎,當你說愛我的那一瞬間,我的世界,星星全亮了…]
幽冥微眯著他墨綠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站在那棵高大的樹下的白色身影,以及那抹耀眼的金色。
他墨綠色的眸子倒映到,他抱了他,對他說,塵兒,我會守護你。
然後他的天使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輕輕的點頭。
然後,他底下頭,嘴角帶著迷人的弧度,溫柔的吻他…
幽冥感到從心臟的位置里,傳來了徹骨的痛,痛的他忘記了呼吸。
閉眼,轉身,離開他的天使銀塵,只要你好好的,我無所謂… 只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銀塵的眼角,滑落了一行晶瑩的淚…

「怎麼哭了,」吉爾伽美什輕輕的吻去銀塵臉頰上的淚痕,帶著淺淺的溺寵,
「不要哭,以後要開心,好么?」「恩。」好聽的聲音里,有著歡快的喜悅,以及一絲淡淡的落寞與愁悵…那個人,是他嗎?銀塵底下頭,自嘲的笑了笑,他討厭那麼自己呢,怎麼會來找他…
調整好心態,抬起頭,望向吉爾伽美什那滿是溺愛的金色眼眸,心裡一陣甜蜜,王爵,他喜歡我…
「王爵,我們要去哪裡?」「我們先去帝都,白銀有任務交給我們,然後,塵兒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那最痛的距離,是你不在我身邊,卻在我心裡。]
月光靜靜的鋪泄在這個世界的每一處,就像籠著輕紗的夢。
「幽冥,怎麼了?」特蕾婭略帶蠱惑緩緩的聲音在幽冥的耳畔響起,「還沒見過你這樣呢,嗯,尊貴二度王爵。」
幽冥沒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著滿地妖艷綻放的曼珠沙華,修長白皙的十指輕輕撫摸著曼珠沙華那放肆邪魅的火紅花瓣,略有憂傷的說:「你也喜歡這種花?她可不是好東西…」
「算是吧。我聽說,那個吉爾伽美什和他的天之使徒,走的很近啊。」
看到那雙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她的心被狠狠的被刺痛,他還是那麼在乎他。
「為什麼喜歡曼珠沙華?女人不是都喜歡玫瑰么,」幽冥頓了頓,見特蕾婭沒有接話,便自嘲的笑了笑,「也對,怕是只有我們這樣的怪物,才會喜歡這樣墮落與邪惡的花嘍,呵呵。」
真的是這樣么,幽冥,特蕾婭在心中默道,你知不知道,有時,你就像是路西法,那個墮天的大天使長,原罪傲曼。
「好了,不玩了,言歸正專,你來我家干什麼?」她摘下一片柔軟的花瓣,托在手心,仔細端量著,像是在看易碎的水晶。
「為什麼銀塵和吉爾伽美什會與我們一樣,都在趕往帝都?白銀祭司發的是什麼迅?」

幽冥調整好心態,斜依在一棵蔥綠的樹旁,嘴角又習慣的噙著抹邪魅的笑,身邊,是怒放的火紅曼珠沙華,
「還會有其他王爵趕去么?」
「白銀祭司可是讓除了一度王爵外所有的上位王爵和使徒都去帝都哦,嗯,當然包括你的那個銀塵了。」特蕾婭捂著嘴輕笑道。

[天堂的階梯燃燒,你我相遇在那個黃昏的神殿]
「白銀祭祀讓我快些時候到帝都,塵兒…」
吉爾略有些遲疑的對正在吃早餐的銀塵說,早晨的陽光鋪灑在他金色的發絲上,晃的人眼不能直視。
「王爵…你一個人走么…」悅耳的聲音,充赤著留戀與不舍。
吉爾走過去,抱著銀塵,下巴抵在他的額頭,
「我就走一兩天,塵兒馬上就能在帝都見到我,不要難過啊…」
「可是王爵…唔…」
不等銀塵說完,吉爾便吻上那略粉的唇。銀塵的銀色睫毛輕顫,身體出於本能的反抗,但卻掙不出那溫暖寬闊的懷抱…
銀塵操縱著風元素,飛快的掠向帝都的方向,風把他的銀發撩起。
迷失了誰的眼…
「風源的人?」
銀塵聽到一個聲音,帶著疑惑和許些敵意。
然後他便驚慌的發現體內的魂力運行澀滯,幾近停止。
這是一個魂力高過他數級的人。
漆拉緩緩的走近那個操縱著風元素的少年。
他看到,在黃昏懶懶的陽光下,少年的銀色睫毛,銀色瞳孔,以及那純凈的白衣,一切都讓人迷濛神往。
「你是誰?」少年問道。
聲音真好聽,可是為什麼顯得略有些焦慮。漆拉想著,嘴角彎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看著少年。
「你是風爵?」 漆拉問。
觸及那雙清澈的銀色眸子,心弦被撥動。
銀塵看見黑色斗蓬下那張精緻陌生的面孔,有些驚訝。
「尊貴的三度王爵漆拉王爵,我是一度王爵吉爾伽美什的天之使徒銀塵。」
銀塵微笑著說,禮貌而平靜,像是早以認識。
「你知道我?」漆拉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王爵跟我說過您的,王爵說您對空間的控制力很精準,」提起吉爾,銀塵覺得心裡一陣溫暖,接著,他頓了頓,說,「可是王爵現在去帝都了…」心中的惆悵瞭然…
漆拉看到了他眼裡的落寞,突然的,他想撫平他的憂傷,讓他快樂,開心。
「需不需要棋子去帝都,那樣會快很多…」
「漆拉王爵?」
「哦,白銀祭祀也讓我趕往帝都,順路的…」
底下頭,掩蓋眼裡的慌亂。然後,聽到那個人略帶歡快的回應。
「好啊。這樣就可以快些見到王爵,謝謝您了漆拉王爵。」

[我是一種悲劇,無葯可救的悲劇,明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可是還是貼近了你…]
「王爵不在,他還沒到么…」
經過輕微的眩暈,銀塵出現在帝都的一個偏僻的街道,問向身邊的漆拉。
「我感受不到王爵…」

為什麼又是你的王爵…
漆拉輕聲笑道:「棋子本身就比較快,我想吉爾應該還在路上,我們可以先在帝都逛一逛,等他到了,我們再去找他,好嗎?」
「恩,好,」
必競只是孩子,銀塵稍一猶豫,便歡快的答應了,「王爵上次帶我來帝都的時候還是好幾個月以前呢,都不知道現在變了沒有。到時要好好比較下。」

漆拉靜靜的看著正在撫摸妖艷綻放的曼珠沙華的銀塵,他感受到銀塵來自靈魂的傷感。
「她們都長這么漂亮了…」
「你說過你喜歡她們的,喜歡她們的邪媚真實…」
「你不要她們了是吧,否則你怎麼會不來看她們…」
銀塵喃喃的說,銀色瞳孔滿是落寞…

漆拉慢慢的走過去,想抱住他,撫平他的憂傷,即使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哀傷…

突然,漆拉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魂力向這個方向飛快的逼近。
暴虐,兇殘。
他望向銀塵,他看見銀塵的小臉有些蒼白。
於是他走過去,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
「怎麼了?」
「幽冥…」


[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那麼愛我的你;給我一個理由放棄,當時作的決定…]
「銀塵,你怎麼和漆拉在一起啊?」
轉瞬間,幽冥便到了眼前,他邪氣的笑著,一如怒放的曼珠沙華。
將有些顫抖的銀塵護在身後,漆拉輕笑道:「這和你有關系么?」
「銀塵,吉爾伽美什呢…」
幽冥沒有理會漆拉,繼續問著。
「 王爵說他馬上就到帝都…」
聽到這里,幽冥嘴角的弧度許些上揚,修長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漆拉,「哦,吉爾伽美什不在啊,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嘍…」
「你閉嘴!」銀塵憤怒的說,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他怎麼能這樣…
看到如此激動的銀塵,漆拉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他終究不是自己的啊。
調整好心態,平靜的對幽冥說:「二度王爵幽冥,你說這種話,意在挑起王爵之間的斗爭么?」
「不要說的那麼嚴重嘛,我只是想知道,吉爾伽美什的人,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哦…」
幽冥墨綠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銀塵,黑色袍子下,十指緊握,顯出森白的關節。
象是冥冥中的召喚,銀塵略微抬頭,看向那雙眸,那雙讓他懼怕但卻充滿誘惑的眸。
幽冥透過他眼中的淚,在那雙銀色瞳孔里看到了傷心、痛苦、憤怒、孤獨,以及一絲的絕望,
心被狠狠扎痛。
自己又惹他傷心了啊…
忍住悲傷,幽冥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去抱他,安慰他,替他分擔痛苦,因為,他感受的到,吉爾伽美什,那個完美如天神的男人,正向這邊趕來…

「吉爾來了。」漆拉淡淡的說。

在更加昏暗的夕陽下,曼珠沙華妖艷的綻放,空氣里彌漫著惑人的花香

輕輕挽過銀塵的肩,吉爾抱住略微顫抖的他,溺寵的說,「碰到漆拉了呀,我說怎麼這么快就到了。」扭頭,看著漆拉,微笑著說「謝謝了,否則塵兒現在還沒到呢。」
「不用,我也是順路的…」聲音里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吉爾看著懷里的銀塵,眼裡,是不盡的溫柔。
「怎麼了?」吉爾問道,「這么難過…」輕輕撫過他的發絲,指間的滑潤,心神漣灧…
「沒事…」
「嗯?」
「王爵,真的沒事…」好聽的聲音里有一些焦急。
心中掠過一絲陰霾,銀塵,你這樣說,是怕我對他不利么,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在乎他!
「王爵…」見吉爾不說話,銀塵有些緊張、
「好了,即然沒事,那我們走吧,」吉爾笑了笑,溫柔的話語,沒有一絲的陰郁。略微偏頭,金色眼眸看向一旁的漆拉,「一起走嗎?」「哦,不了,我還有些事,你們先走吧…」漆拉有些猶豫,但還是拒絕了。地上的一片月光,隨著曼珠沙華的妖媚花影晃了晃,很不真實
「那好。塵兒,我們走吧。」吉爾攬過銀塵,不經意間,擋住他看向幽冥的視線。「嗯…」銀塵輕答,聲音里,有掩飾的很拙劣的失落。……從吉爾來了後,幽冥就靜靜的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銀塵被吉爾抱著,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們走遠。最後,只剩下,他和漆拉。
「哦?漆拉,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啊?」月光下,幽冥的表情模糊,只是聲音,依然是那麼的邪氣。「我想知道你和他的故事。」略微的沉默,幽冥淺笑道:「誰啊…」「你和銀塵。」……真靜,漆拉想。露珠在輕落,偶爾會聽到啪的一聲,那是它不小心,打翻了某片樹葉

[銀塵,我有個珍貴的盒子,盒子有兩格,一格放著與你的美好時光,一格放著與你的幸福快樂,我將盒子深埋胸膛,一個叫左心室,一個叫右心房。]
「我為什麼要和你說,」沉默了很久,幽冥慢慢的說,話語里已沒有了往常的邪氣,帶著憂傷,「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因為你很痛苦,你需要傾訴。我能幫你。」漆拉也不著急,淡淡的說,只是心提了起來,果然,他和銀塵關系特殊…
幽冥慢慢抬起頭,閉上眼,忍回那欲決堤的淚。回憶和著夜幕,洶涌而來。塵,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那麼愛我的你;給我一個理由,放棄當時所作的決定…

「那一年,他還只是個剛剛成為一度使徒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幽冥慢慢的說,嘴角的的弧度,滿是溫柔與悲傷,「我去霧隱綠島找吉爾伽美什商量事情。早晨的綠島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幽冥頓了頓,像是在回憶著,「路過樹林時見了他,他當時好像是在找東西,」
「他很著急,穿梭在每棵樹之間。然後我就停下來幫他找。呵呵,好奇怪的,我是第一次見他,竟然會去幫他。」幽冥淺淺的笑著,仰頭,看向圓月,今天的月亮真圓。
「他在幫吉爾找東西?」漆拉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開口問道。
「是啊,是在找一本書,吉爾伽美什的。」
「我走到他跟前,擋住了他的路。然後他驚愕的抬起頭。陽光宣洩在他的睫毛,映著他瞳孔的清澈。」
風輕輕吹過曼珠沙華妖嬈的花蕊,空氣里的花香,愈發濃郁。
幽冥緩了緩,接著說,「他問我我是誰,我說我是一個魂術師。呵呵,哪知道他只是哦了聲,便繼續找他的書
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問我身為一個魂術師是怎麼進來綠島的。後來見了吉爾伽美什才知道,原來他是新的天之使徒,對於魂術,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你幫他找到了書?」
「呵呵,沒有。我們找了很長時間,那時,我一直在找話題和他聊天,可他卻不怎麼回應我,很安靜
後來吉爾伽美什來了。他見到吉爾伽美什很高興,可以說是跑著過去的。在吉爾伽美什面前他很活潑,笑的很開心,嗯,就像是找到家的更知鳥」幽冥斜倚在一棵樹旁,雙手抱肩,臉上的淺笑一直未消失。「他那個時候就喜歡吉爾?」漆拉心裡一顫,略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青山沉默不語,卻總在一陣風起時,向你發出深情的回應。]
吉爾伽美什懷里抱著銀塵,他的金色睫毛隨著風微微撫動,折射著皎潔的月光。
「吃飯了嗎?」他輕聲問道,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王爵…我,我不餓。」懷里原本便有些慌亂的人略帶遲疑的說,
「不餓?沒有吃飯怎麼會不餓?」吉爾略微底頭,湊近銀塵的唇邊,輕輕的啄一下,然後好笑的看著那張精緻的面容變得緋紅。心情好了很好。
「王爵…」
「好了,吃飯去。把要塵兒養的白白胖胖的哦~」不待懷里的人反應,便操縱風元素向遠方略去。他們身後,是一片妖艷綻放的曼珠沙華…「
不,他是沒有把靈犀和感情分開。」幽冥淡淡的說,毫不在意的樣子。
「為什麼這么肯定。」漆拉有些疑慮的問。
「呵呵,因為他當時看向吉爾伽美什的眼神,是純粹的崇拜。」幽冥淺笑著,彎下腰,拾起一片被風吹落的花瓣,「沒有一絲的雜質。」

霧隱綠島。
「格蘭仕,你在裡面嗎?」東赫敲著格蘭仕的房門,大聲喊道「你開門,我有事和你說。」「明天再說,大晚上的。」格蘭仕有些浮躁的聲音從房間傳來,帶著微微的顫音。
「你怎麼…」東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脖頸處微涼,隨即一陣眩暈感襲上腦門,耳邊響起著一個充滿邪魅的男聲「這樣就好了啊…」
「他是誰…」
這是東赫暈倒前腦中唯一的念頭。
……
東赫的身後,是一個全身被黑袍包裹著的人,背上有著一副巨大的黑色骨翼在輕輕扇動,撩起晚上微涼的風。對還在房間里的格蘭仕邪魅的說:「你還是那麼心軟啊…」
格蘭仕推開房門,臉上已不見了往日的嘻笑,取代的是嚴肅與許些擔憂。
略微底頭,對著那個男人恭敬的說:「您來了,請進。」
「恩。」未見其邁步,但卻已到了屋內,經過格蘭仕身邊時,有些好玩似的說「你朋友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謝謝。」
格蘭仕怔了一下,臉上的擔憂之色少了許些。
「我帶他到他房間去,您先進去吧。」格蘭仕一邊抱起東赫,朝東赫房間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神秘男子說。

「你還有多少時間。」身後傳來男子底沉嚴肅的聲音。
格蘭仕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含糊道:「大概一年吧…」
輕輕的字眼被吹散在風里………
帝都。
「然後呢。」在依舊朦朧的月光下,漆拉問。
「然後啊,」幽冥抬起頭,望向天邊有些模糊的明月「然後我就經常找理由去霧隱綠島嘍。呵呵,你知道么,他們四個是我見過的,最快樂的人了。」「四個?」「對啊,海之使徒東赫,地之使徒格蘭仕,還有就是他了。每次我去的時候,見得最少的是東赫,最多的就是吉爾伽美什、格蘭仕和他了。」幽冥慢慢的說著,心裡卻有些怪異,因為不知為何,每次一提起格蘭仕,他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很熟悉的人,讓他覺得很親切,但又讓他想抗拒…


[原來,感情是玻璃做的,輕輕一碰就會碎,碎了扎到心,會疼。]
「有一次我去綠島,吉爾伽美什不在,就他們三個使徒在島上。」幽冥突然頓了一下,嘴角重新彎起了一個戲謔的角度,走近漆拉,湊到他的耳邊,緩慢而邪氣的問,「你說,我會干什麼呢?嗯,漆拉。」
「你會干什麼呢?」漆拉心裡有些慌亂,但表情卻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微眯起那漂亮的眸,反問道。
幽冥微微笑著,轉身,走到那妖艷綻放的曼珠沙華前,輕撫著她如火焰般熱烈的花瓣,墨綠色的眸子里已不見了邪魅,而是不盡的溫柔,「他見了我,說吉爾伽美什不在,
我說我不是找你的王爵的,我是來看你的。嗯,當然,這個是我的真心話,不過我是用調侃的語氣說的。然後他臉紅,看得我好想捏…」
幽冥慢慢的說著,嘴角的弧度,滿載著溫柔和悲傷。
塵,和你在一起,把每天都當作世界末日來愛你,每分每秒都美的令我心痛。
我們,可能是在錯的時間里,遇到對的人。
你的每一次溫柔,我都想炫耀。
我深知心裡對你殘留的那份余溫 。 溫熱卻不可觸碰 、
回 憶、只 能 去 [ 懷 念 ], 但 不 能 去 [ 重 演 ]。
想你的時候,把你的名字寫在手心,攤開是想念,握緊是幸福 。。
你的每一次溫柔,我都想炫耀。
想你的時候,把你的名字寫在手心,攤開是想念,握緊是幸福 。
我深知心裡對你殘留的那份余溫 。 溫熱卻不可觸碰 。
回憶、只能去[ 懷 念 ],但不能去[ 重 演 ]。
我只可能是你轉身就忘記路甲,憑什麼陪蹉跎年華到天涯, 我最愛的塵。
我只想遠遠關望你的幸福。
愛你,叫我怎麼說的出口?
你知道么,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暗戀,一朵永遠無法綻放的花,永遠沒有期待和驚喜.
暗戀,像一種香;因為椎心刺骨,所似回味悠長。
曾經的浪漫,在流年中 腐蝕.在暗戀中 綻放
呵呵,其實,傷感也是一種美,回憶那傷,心裡淡淡的幸福。
你對於我而言、 比生命 更生命

你會不會在世界毀滅的時候抱緊我-
你會不會在生命鍾點的時候牽緊我-
你會不會在死亡降臨的時候親吻我
親愛旳, 不是我離開了沵, 是沵並不屬於我 ...
八[秋初,凄涼了夏末的美好。]
「吃飽了么?」吉爾淺淺的笑著,湊近銀塵那淡粉的唇,伸出舌,輕輕舔去他嘴邊的那一抹淺白的牛奶印痕。
「呃,王爵…」銀塵有些驚慌的站了起來,精緻的面容泛起嫣然的紅暈,「我…飽了,王爵,那,我先回去了…王爵.明天見…」
轉身,腳步略微有些踉蹌的向門外跑出。身後傳來吉爾帶著淺笑的話音:「塵兒要去哪兒,今晚不在我這兒睡么?」話音還未落,銀塵便覺的腰間一緊,身體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吉爾溫柔的昵喃:「塵兒不想么…」溫熱的濕氣觸及耳垂,帶著陣陣的麻酥感。

霧隱綠島。
格蘭仕房間。男子斜倚在窗邊,微微仰頭,望向夜間間那輪有些模糊的月,巨大的黑色骨翼已折起,在朦朧的月光下透出來自地獄的黑暗氣息,邪魅低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沒找到他了?」
站在他身後的格蘭仕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對不起,又您失望了…」
男子聞言,黑色骨翼輕微顫抖了一下,地上的月影也隨之一晃。閉眼,低下頭,按納住那如洶涌洪水般沖擊著心房的悲哀,自嘲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承載的滿是悲痛與苦澀。當初自己離開他的時候,不就知道會想他么,可是為何連重溫他那邪氣妖魅的笑,也會扯痛嘴角…

帝都。
漆拉靜靜的聽著幽冥的話,陪同他感受著回憶中的那份幸福與悲哀。晚風微涼,吹起散落在地上的曼珠沙華火焰般的殘瓣,邪魅而凄美。「我去綠島的次數越來越多,剛開始的時候,他見了我也不理,嗯,就是無視我。」幽冥依然慢慢的說著,但心裡卻有一絲不安。
忽然,他的語調變了一變,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漆拉:「漆拉,王爵和使徒的住所是在一起嗎?」曼珠沙華妖艷綻放,片片花瓣吐露著誘惑的妖嬈…

「王爵…不是…我…」銀塵慌亂的想掙脫那懷抱,感到腰間力道的加強,心跳愈發凌亂。「塵兒,給我,好么…」「王爵…」
「塵兒,給我…」吉爾霸道而溫柔的打斷銀塵的話,在他耳邊輕輕喃喃的說,手臂抱著他的力度不由又的加重幾分。「呃…」聽到懷里人兒略有些吃痛的呻吟後,吉爾殘存的理智瞬間被人類最原始的性慾打破。方才銀塵對幽冥的坦護,狠狠的刺痛他的心。他不允許他的人對別人念念不忘,特別是,幽冥!!忽然的,吉爾松開了銀塵,然後冷眼看著銀塵步伐略帶踉蹌的走向門邊,微眯起他金色的眸,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輕聲笑道:「塵兒,你是我的。你認為,你今晚,走的了么…」聲音有著令人心顫的寒意與一絲隱忍的怒意。

霧隱綠島。「您沒事吧…」格蘭仕有些緊張,如果眼前這位大神出了啥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呵,沒事。」男子穩了穩心態,抬起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撫略過額前擋住眸子的黑發,月光下的漆黑瞳仁,泛著淡淡的幽深綠光。「兩年了,他還沒找到,你說瑪門那個傢伙會…
「我已經盡力了,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如果瑪門大人一定要怪罪的話,格蘭仕無話可說。」身體向前略傾,格蘭仕打斷了男子的話,語氣里,充斥著許些悲哀,但對男子卻依舊尊敬。「我知道,你們找他是為了挽回當年犯的錯,可是幾百年過去了,也許那個人已經沒有路西法大人的任何傳承,為什麼還要這么執著。」因為激動,格蘭仕的聲音有些顫抖。
良久的沉默。也許是很長時間以後吧,男子緩緩的說:「格蘭仕,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作好你自己的事。嗯,好了,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你會感謝我今晚的到來呢~」

[天池水悠悠,黃泉路漫漫;白色無根蓮,紅色彼岸花;悠然綻放間,繾綣勿相叛]那前世,恍然似夢;那一年,邇心唯我;那場情,傾盡天下…幽冥略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有著黑色骨翼的妖嬈男子,雖然只是模糊的輪廓「拉斯特…」他聽見自己這樣叫他,聲音略顯沙啞
他墨綠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絲的白色光線,似乎在極力回憶著什麼,昔日的邪魅不羈被令人心碎的茫然替代,月光下的身影,孤寂,惆悵。格蘭仕默然,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兩人,答案瞭然於心。幽冥,就是神秘男子一一拉斯特,找了幾百年的人,讓拉斯特為之瘋狂的人。
格蘭仕不知道拉斯特是什麼人,他只知道,拉斯特能與地獄七君王平起平坐,他對自己很好,待人和善,可眉目間卻總是那麼憂傷,化不開的愁。「你怎麼在這兒?」身後傳來一聲疑問,格蘭仕一驚,轉身,看向身後聲音的來源處。映入瞳孔的,是一個絕美的身影,漆拉。
「那個人是誰?」漆拉開口問道,因為月色,他看不清對面轉過什來的格蘭仕的表情,否則,他會看到那張英俊的面孔因為拉斯特要找的人是幽冥而變得有些焦慮。「漆拉王爵,你為何是與二度王爵一道來的?」格蘭仕沒有回答漆拉的話,而是帶著一種另類的情愫反問道。

「呵,和幽冥一起去找吉爾啊…」漆拉勉強扯起一絲笑容,銀塵怎麼樣了,他心裡想著。幽冥和拉斯特在不遠處,依舊對望著。在幽冥喚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拉斯特的黑色骨翼輕微顫抖了一下,但幽冥墨綠色眸子里深深的迷茫,濃重的抵抗,依然刺痛他千年來受盡相思與悔

恨相繼煎熬的心。「你有沒有想起什麼…」拉斯特沉默了一會,就像是試探似的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聲音略顯顫抖。略微轉頭,扭開視線,不敢觸及那對墨綠色的眸,那雙眸里多年前逝去的溫柔會刺痛到心臟,那雙眸里曾經破碎的絕望會揭開瘡疤讓糜蝕的過去被陽光刺痛

依稀難辨的星光,仿似漫天飛雪;
十[ come here and let me kiss it better.]
清冷月光探尋不到的地方,曖昧氣息填寫偌大房間的空虛寂靜,隱隱有低沉呻.吟聲撩人溢出,略帶哭腔…雪白的床單被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揪著,凌亂衣襟掩蓋不住漸漸淡粉的肌膚

撲朔的情慾,緊閉的眼角滾落滴滴燙熱淚水,蒸發於濕熱的空氣。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順著型態矯好的側臉滑落,令干凈的銀色發絲一縷一縷的黏在蒼白卻透著誘人嫣紅的臉頰上,體內赤熱潮流讓他不安分的扭動,引起床榻前一雙金色眸子的笑意…

「塵兒熱不熱…」吉爾輕笑著,俯身到銀塵已泛起可愛櫻紅色的耳畔,慢慢低語著說道,略顯冰涼的指間緩緩撫過銀塵熱濕嫣紅的面頰,然後含笑的看到那濃密微卷的銀色睫毛輕微顫抖,「塵兒…」輕咬著圓潤略顯燙熱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一個個小小的牙印,「熱不熱…」
「…嗚…王爵……」盡力睜開發燙的雙眼,有赤熱的淚滴順著眼角滾落,銀色睫毛略微掩蓋住已顯迷亂的眸,瞳孔里倒映出金色身影在床榻前的微笑以及那雙眸子的深沉慾望。「塵兒在叫我么…」指腹輕撫著那濕熱膩滑的臉龐,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淚,「塵兒…你愛的是我…
艱難的扭過頭,避開清涼手指的觸碰以及輕吻臉頰的唇帶給這具燙熱身體的舒暢,緊咬著的下唇泛起絲絲血跡,身下雪白床單早已因汗的浸濕而顯露出暗色的圖格。

曼珠沙華,絕世妖嬈。
月光洗塵,鈣化萬宇。
煮沸寒石,坎切騰柔。
「格蘭仕,我先走了,'
拉斯特轉身,看向不遠處與那個有著美貌面容的男子對峙的身影,輕微撲扇著不知何時已展開的巨大的黑色骨翼,漆黑瞳孔深處的幽綠色斑點閃爍不定,
「本來,我帶你來這里是為了幫你找銀塵,」拉斯特慢慢說道,並且敏銳的感到身後幽冥不經意的一顫,心中便像有一把鋒利無情的刀,在一刀一刀的割著、剜著,心連肉帶血地往下掉,血也一滴一滴往下淌,痛徹心扉的刺激令他的眉隱忍的蹙著,
因為他知道,他身後那名男子不會再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在他略微露出一絲的不適時便會輕摟他與胸膛,邪氣的笑著安撫寵溺的輕刮他的鼻尖…
眼眶的酸澀感讓他無法沉浸於那些美好的過去。
仰起頭,用力眨眼,枉圖擺脫沉重的苦澀,卻感到冰涼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已經多少年沒流淚了呢,拉斯特自嘲地笑了笑,悲哀的想。
是啊,是他自己親手毀掉他們的美好,他們的幸福,他們的未來,
聽到拉斯特的聲音,格蘭仕有些意外的回頭,卻發現本應兩個人的身後只有幽冥一個人略顯哀傷的微仰著頭斜椅在一棵樹旁,而找不到拉斯特的身影!
忽然他感到指尖一陣燙烙般的灼疼,似有千萬根銀針在不停的深入,痛入骨髓,想要握拳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竟動彈不能,這時腦海里傳來了拉斯特溫和安靜的聲音:
「格蘭仕,我知道你愛銀塵,」
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緩和方才與幽冥見面所發生事情而生出的悲哀,
「所以我在給你時間,呵呵,你只剩一年的時間了,肯定不夠…」
刺骨的疼痛隨著拉斯特溫潤的話語而得以緩解,格蘭仕的異狀減輕了很多,但仍引起了在他身旁的漆拉的注意。

「你怎麼了?」
漆拉沒有上前去問,只是皺起眉頭擔憂的問,因為格蘭仕的樣子十分不好甚至讓人覺得他在變為一個怪物:
暗紅色的發逐漸變為灰藍色,從指縫間淌下隱隱閃動著暗黑色的紅色血液,在觸及夜晚寒涼的空氣後發出「滋滋」的尖銳聲響,像是黑暗裡最純粹的污黑的哀鳴。
然而格蘭仕卻只是煎熬的忍耐著來自靈魂改造的痛苦,靠著腦海中拉斯特溫和的嗓音如清泉般安撫他燙熱的思維

⑺ 皮膚過敏吃什麼葯好

可用盧甘洗劑兌溫水泡澡,一天一次即可,緩解癢症。洗澡後用俞敏面霜之類的滋潤性護膚品,以鎖住皮膚表面水分,緩解乾燥瘙癢。如果有時癢得難受,請千萬不要使勁抓撓,因為把皮膚抓破了會對皮膚造成更大的傷害,細菌容易進入皮膚引起皮膚發炎、潰爛,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用浸了涼水的毛巾冷敷來化解瘙癢。

有人認為,古埃及是最古文明的起源。於是,那上埃及與下埃及的神鷹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尼羅河默默無語。它見得太多了。滄海桑田,一個錯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人類確實錯了。人類只知道歐洲文明的源頭是古希臘羅馬,人類只知道東方四大文明古國的歷史都遠遠地領先於古希臘,但人類卻把東方四大古文明搞錯了位置。在《舊約全書》中,記載了「希納國」,這就是蘇美爾,神秘的「美索不達米亞」,這里才是人類文明的搖籃。隨著考古發掘的不斷發現,越來越多的歷史學家證實了兩河流域文明的久遠與古老超過了人們熟知的古埃及文明。至少在公元前5000年至4000年間,蘇美爾人就已在此定居,播撒了第一批文明的種子。這兩河流域的文明影響了埃及,影響了希臘,影響了猶太人……兩河,是指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古代兩河流域北部為亞述,南部為巴比倫尼亞。巴比倫尼亞的北部是阿卡德,南部就是蘇美爾。這是一片「肥沃的新月地帶」,農耕條件具有天然的優越性。有據可證:兩河流域的南部,春冬季雨水泛濫,扎格羅斯諸山的高山雪水融入兩河,河水瘋狂上漲,淹沒一望無際的平原。而南部平原的盡頭,地勢較高,成為天然的堤壩,淤泥的土地適宜農耕,叢生的沼澤蘆葦適宜畜牧,真是水草豐美的沃土。兩河流域南部的確適合於安居。無論這塊沃土最早的居民是誰,可能有歐貝德人、閃族部落,還有蘇美爾人,我們把這最早的文明稱為蘇美爾文明。

在公元前2250年左右,蘇美爾文明達到頂峰。經歷了城邦制、阿卡德王國、烏爾第三王朝後,約公元前2006年,由於阿摩利人與埃蘭人的夾攻,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第一階段結束。阿摩利人占據了巴比倫城,約在公元前1894年建立了古巴比倫王國。到了第六代國王漢謨拉比稱雄天下,創立了奴隸制大帝國,後來經歷了巴比倫第二王朝、第三王朝,美索布達米亞文明第二階段告終。美索布達米亞文明的第三階段,是亞述帝國的崛起和覆滅。公元前626年,迦勒底人建立了新巴比倫王國,這就是古代兩河文明的最後階段。「空中花園」高達25米,成為世界第一大奇觀。公元前538年,波斯人攻下巴比倫城,古巴比倫於是瓦解。兩河流域的文明不斷向周圍地區傳播,埃及人借鑒了它的文字與建築,希臘人學習了它的哲學和科學,猶太人豐富了神學,等等。在古代文明史上,兩河文明具有深遠的意義。「楔形文字」是古代兩河流域眾多民族的通用文字。蘇美爾人是最早的文字發明者。他們把文字刻在石板上,後來,他們在濕潤的泥板上刻痕,然後用火燒或利用太陽曬干。因為筆畫呈楔形,所以又稱「釘頭字」或「箭頭字」。許多刻在泥板上的文字留存至今,十分珍貴。楔形文字影響了埃及文字和腓尼基文字,後者是整個世界字母文字的起源。因為有了文字,蘇美爾人中的英雄故事流傳到了巴比倫時期被編定成書。世界上最早的史詩是古巴比倫文學的傑出作品《吉爾伽美什》。古巴比倫時期,天文學知識很發達。早在蘇美爾人時期,就在觀察月亮運行的基礎上編制了太陽歷。巴比倫時代命名的有些星座的名字一直流傳至今。人們還繪成黃道十二宮,用來標志太陽在恆星天空中的運行變化。新巴比倫時期,確定了一個星期共7天的概念,一直流傳到現在。

兩河居民信神,他們認為大自然的各種現象都是神,大地是神,山林也是神,日月水火都無一不是,而每個人生下來也都有自己的保護神。他們認為,人沒有來世。巴比倫人代數比幾何好,他們解決問題時即使是幾何題也盡可能轉化成代數。他們已經知道一元二次方程,也知道部分或全部解法。新巴比倫的王宮富麗堂皇,王宮邊上就是世界聞名的空中花園,那是國王尼布甲尼撒為了使他的王妃高興而建立的。據說遠嫁而來的妃子是一位來自米底的公主,對巴比倫的烈日和風沙不能忍受,思念故國。所以,國王下令建了人工堆砌的假山。新巴比倫最高的建築是巴別塔。古希臘的希羅多德記載:「它有一座主塔,是實心的,約一弗隆(將近201米)見方,共八層。外緣有條螺旋形通道,繞塔而上,可達塔頂。約在半途中設有座位,可以歇息」。在塔頂是「一座大的神廟,廟中是精緻的大睡椅,鋪陳華麗,旁邊有一張金桌子。神殿內沒有實際塑造的神像」,因為人們認為神會親自在睡椅上休息。兩河流域的民族自公元前3000年起就開始立法。現存最完整最著名的是《漢謨拉比法典》。兩河民族的楔形文字法典,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成文法律。由於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發水日期不確定,古巴比倫人從蘇美爾人起就祈禱上天,靠占星來卜算命運,探尋自然。他們因此具有了發達的天文學。兩河盛產石油而缺乏石料,建築多用土製和瀝青澆鑄,從遺址中可窺見其宏偉的面貌。他們的書,是泥板書,看書是需要智慧加「力氣」才可以完成的,因為要不停地搬動,很有意思。人類最早的文明已取得了很大成就,在它之後,第二個文明即埃及文明才出現。亞述學這門學科,就是了解兩河流域人類文明之初的學問。

⑻ 爵跡風津道第一回!!

【西之亞斯藍·雷恩海域】

洶涌的風暴沒有停息。周圍都是咆哮翻滾的氣流,裡面夾雜著濕漉漉的水汽,和飽滿的黃金魂霧,所有的氣流都旋轉滾動著,往遠處一個中心點會聚而去,彷彿天地間被鑿出了一個漏風的孔,巨大的旋渦拉扯得天地萬物都隨之搖晃起來。
「還沒有停止啊……」特蕾婭站在懸崖邊,風把她柔媚的長發吹得飛揚起來,有幾縷發絲粘在她潤澤的嘴唇邊上,看起來更加地美艷動人,「真不知道得多久,才是個盡頭啊。」
「你是指什麼?」幽冥站在她的身後,風把他的長袍吹開,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在午後燦爛的陽光下,看起來像一面堅硬的盾牌。
「我是指,吉爾伽美什魂力上限的盡頭。」特蕾婭的雙眼閃動著清澈的光芒,顯然,她還沒有發動她大范圍魂力探知的天賦,「你沒發現,周圍所有的氣流都圍繞遠處一個中心,旋渦式地會聚么。如果此刻你身邊有『希斯雅』果實的話,你滴在眼睛裡,就可以看見,整個天地間,此刻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倒立漏斗狀的金黃色龍卷風形象。風眼的中心,我相信就是此刻的吉爾伽美什所在的位置。」
「既然知道他的位置,我們直接去找他?」幽冥眯起眼睛,感應著空氣里黃金魂霧的流動。
「直接找他?你打得過他么?你覺得吉爾伽美什會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乖乖地待在原地,等著你把他捆綁好,帶回格蘭爾特么?」特蕾婭說,「我可暫時還不想死呢。」
幽冥沒有說話。
特蕾婭看著幽冥英俊的面容,表情柔和下來,她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暴露在風中的胸膛,柔聲說道:「我們只是奉命前來偵查情況,不需要以身涉險,這個距離,對我來說,夠了,弄清楚他的狀況後,我們就回去復命。」
「那你小心一點兒,我總覺得,吉爾伽美什沒那麼簡單,會等著我們去摸清楚他的狀況。而且你不是說過么,可能他在探知魂力方面,不一定比你弱。」
「這個你就放心吧,好歹啊,這個是我用了好多年的天賦呢,這一點上,我還是有自信的。」特蕾婭笑了,嘴唇彷彿嬌嫩的花瓣,「更何況,就算被她發現,又能怎麼樣呢?這么遠的距離,也沒辦法攻擊我們啊,隔著這個距離,想要調動水元素,可能性等於零。」
「嗯。」幽冥目光低沉,他往前走了一步,從樹木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和特蕾婭並肩站在懸崖邊,他們腳下是幾丈深的海礁,被風暴掀起的海浪,朝崖壁上撲來,撞碎成騰騰的水霧。陽光從雲層里穿透下來,在他們面前照出一架龐大的彩虹。

特蕾婭輕輕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她的瞳孔已經是一片白色的混沌。幽冥側過頭,他殺戾的五官里,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憐惜,這絲溫柔躲藏在他渾身巨大的殺氣里,彷彿一尾躲在茂密水草深處的青魚。

此刻,陽光明媚的天地,在特蕾婭的眼裡,已經變成了漆黑一片的宇宙,龐然的黑色空間里,只有無數魂力編織成的金黃色絲線,千絲萬縷的金黃色朝著黑色空間的深處快速地游盪過去,特蕾婭的靈魂也彷彿變成了宇宙空間里懸浮的萬千塵埃,跟隨著它們,一起朝那個巨大的旋渦游去。
黑暗空間里的力量越來越大,彷彿置身在海嘯當中,無數的巨浪拍打而來,彷彿要把身體碾碎,哦不,沒有身體,此刻只有靈魂存在,而特蕾婭的靈魂,此刻彷彿被無數的利刃撕割著,但是她的意識和感知,依然朝前探尋著……就快要接近秘密了……
突然,周圍所有的黃金絲線全部消失了,巨大而寂靜的黑暗裡,只有一隻血紅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特蕾婭!特蕾婭!」幽冥用力搖晃著目光渾濁的特蕾婭,但是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失去魂魄的傀儡,她的嘴角滲出鮮血,染紅了她蒼白的嘴唇。
幽冥剛剛抱起特蕾婭,一股陰冷銳利的感覺就刺進了他的胸膛,一種瀕臨死亡的危險預感,瞬間從他頭頂籠罩下來。彷彿一隻獵豹般矯健地迅速轉身,雙手抱著特蕾婭的他無法抽手,只能雙眼瞳孔一緊,轟然一聲巨響,懸崖上陡然升起一面巨大的冰牆,厚厚的冰塊剛剛升上來阻擋幽冥的視線,就聽見無數劃破耳膜的尖銳聲音,空氣里突然擁擠過來無數透明而鋒利的氣流,宛如看不見的刀刃般,瞬間將冰牆切割撞擊成了碎片。幽冥身影閃動,朝身後茂密的樹林里倒躍而去,周圍巨大的參天樹木在看不見的切割下,一棵接一棵地轟然倒下。

幽冥不敢停下來,那種彷彿被死神撫摸著喉嚨的恐怖之感依然如影隨形,他不顧一切地朝樹林深處飛奔,突然,他懷里的特蕾婭呻吟了一聲,恢復了神志,她掙扎著,跌到地上,在身後追來的氣流快要逼近他們的千鈞一發之際,女神的裙擺彷彿一朵巨大的雪白花朵,綻放在了幽暗的樹林里,密密麻麻的銳利氣流,彷彿消失在了白色的世界裡,周圍瞬間寂靜一片。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房間里泛著柔和的白光,彷彿是陽光經過一層層的白雲過濾之後,呈現出來的那種春末夏初的柔和感,但是,麒零知道,這里是「暗無天日」的地底。這些美好的光芒,來自曾經不屬於自己的魂術世界的中心——格蘭爾特的地底。
不久之前,當自己還在為終於進入了這個神秘莫測、瑰麗壯闊的世界而歡呼雀躍的時候,他對格蘭爾特地底的心臟充滿了各種遐想。在銀塵的描述里,這里是尊貴的、神聖的、被信仰和榮譽裝點成的世界中心。
然而,此刻,他漸漸意識到,無論外表裝飾得多麼美輪美奐,這里永遠都是黑暗的地底,看不見真正的陽光,感受不到曾經在福澤小鎮上,一閉眼就能體驗到的,跳動在眼皮上的滾燙的鮮紅。

他深呼吸了一下,胸口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壓抑感似乎已經淡了很多了。銀塵死後……是的,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最開始,他每一天只要一想起銀塵,胸中翻湧的情緒就能讓他崩潰,然而,時間總能治癒一切,它讓人的記憶淡薄,讓人的情感稀釋,讓很多悲喜都變成眼前這種沒有熱度的陽光,雖然照進心裡,卻發出冷冷的光亮。

房間的另外一邊,天束幽花此刻正坐在圓桌邊發呆。
這幾天,她和麒零依然被軟禁在這里。雖然麒零成為了七度王爵之後,白銀使者們的態度明顯地謙卑了起來,但是他們依然被限制在這條走廊里,不允許離開。天束幽花的房間在麒零隔壁,她每天只能過來,找麒零聊天。
雖然她從小到大都是被無數的僕人伺候圍繞長大的,根本不懂得體會別人的想法,也不屑於了解別人的想法。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麒零的不同。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眼前這個少年,已經退去了滿身的稚氣。他本來漆黑筆挺的、永遠不識愁滋味的眉宇之間,也開始纏繞起幾縷彷彿樹蔭投下的陰影,讓他溫潤的眸子看起來多了一種讓人想要靠近的呼喚。

門外傳來敲門的動靜,然後是白銀使者恭順的請示。麒零應了一聲,兩個白銀使者推門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手上捧著一副嶄新的青灰色鎧甲。
「七度王爵,這是您新的戰甲,我們放在這里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可以隨時吩咐我們。」
麒零接過沉甸甸的鎧甲,低聲問:「我們到底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明天上午你們就可以出去了。白銀祭祀在等待二度王爵和四度王爵歸來,到時候,會通知大家**的。」
「幽冥和特蕾婭干嗎去了?」天束幽花冷冰冰地問。
「屬下的許可權級別不夠,不清楚。」白銀使者低著頭,恭敬地回答。
天束幽花咬著牙,臉上是恨恨的表情。之前她和麒零兩個還是使徒的時候,他們敢把腳踩在麒零的臉上,而現在,卻低頭叩首彷彿一條狗。再加上這幾天一直關在這條走廊的兩個房間區域里,天束幽花心裡已經充滿了怒氣。她剛想開口捉弄他們兩個時,麒零說話了:「那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使者輕輕地關上門。
麒零看著拿在手上的鎧甲,抬起頭看看天束幽花,揚了揚眉毛。
天束幽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她卻准備裝傻,沖麒零一抬下巴:「干嗎?」
「我要脫衣服。」麒零扯起嘴角,略帶頑劣地笑了,「你要看的話,要付錢的。」
「誰要看啊。我背過去就行了。我累了,懶得動。要麼你去隔壁換。」天束幽花的臉微微地紅起來。
「小姐,這可是我的房間。」麒零笑著,一邊說,一邊沖著天束幽花,解開自己領口的銅扣,長袍敞開來,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哼。」天束幽花轉過身去。她閉上眼睛,但眼前依然是麒零那張英俊逼人的面孔,漆黑的眉眼像被墨畫過一遍似的,讓人一看就陷進去。他的笑容依然充滿了少年的頑劣,但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樹影,卻又讓他看起來有了更深沉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悄悄地睜開眼睛,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麒零半裸的身體,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柔和光線流淌在他緊實的肌肉上,他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被柔光塗抹出誘人的陰影,皮膚上的絨毛在光線下泛出鑽石粉末般的光芒來。少年健康的肌膚上,擴散出福澤鎮上香料般若隱若現的香味。直到他一把脫下褲子的時候,天束幽花趕緊閉上眼睛轉過頭,不敢看了。

「喂,喂!」麒零站在緊閉雙眼、滿臉潮紅的天束幽花面前叫她,「睡著了啊你?」
站在她面前的麒零,穿上了嶄新的鎧甲。青灰色的金屬,彷彿是冬季里凍僵了的天空的顏色,他的身材在鋒利的鎧甲包裹下,顯得更加挺拔了,少了少年的纖細,更多了一些男人的氣魄。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少年,一個懵懂的使徒,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個年輕的神只。他左手握在右手手腕,活動著手指上的銳利拳套,目光落在手腕上,眼簾低垂著,睫毛下是一汪融冰後的瀲灧池水。
不知道為什麼,天束幽花聯想到了銀塵。可能是這套鎧甲的關系,配飾和裝飾,都和銀塵的那套戰袍非常像,而且說起來,麒零的五官和銀塵,也有那麼些近似。天束幽花心裡突然暈染出一縷苦澀的滋味來。
也許是麒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抬起頭,目光落在牆上的銅鏡里,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瞳孔里的光芒,彷彿消失在鏡面背後的遙遠空間里,他的面容,像一座靜止的遠山。
西之亞斯藍·雷恩海域】
周圍的風漸漸停止了。
特蕾婭白色的紗裙也慢慢地垂墜下來,跌落在她和幽冥的身邊,堆積起來彷彿是昨夜留下的柔軟積雪,兩人在一大堆白色柔軟的紗蔓中間,看起來有一種渺小而脆弱的感覺。
幽冥坐在地上,頭微微低垂著,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特蕾婭轉過眼,看見他胸膛上被無形的刀鋒切割出的一條條血口,此刻正在緩慢地癒合,但癒合的速度非常慢——周圍方圓幾公里內的黃金魂霧,已經幾日幾夜不停歇地卷進了哪個森然的旋渦。空氣里殘留著稀薄的黃金魂霧,幽冥勉強地維持著癒合的速度。
特蕾婭伸出手,安在幽冥的爵印上,掌心裡源源不斷的魂力輸送進他的體內,胸膛上的傷口開始加速癒合起來。
幽冥清了清喉嚨,胸膛里那股渾濁的氣血依然沒有通順,「你不是說,那麼遠的距離,吉爾伽美什沒有辦法攻擊我們么?」幽冥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似笑非笑地說著,他邪氣的眉眼裡沉澱著一種恐懼和疲憊。
特蕾婭嘆了口氣,低垂著眼簾,說:「我本來想,如此遠的距離,要操作水元素,比如調動我們周圍的海水,或者將冰刃從遠方*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對魂力操作的要求幾乎接近苛刻的完美才可以做到。但是我忽略了他的天賦……」
「四象極限?」
「是,」特蕾婭擦了擦嘴角凝固的血跡,「水、風、火、地,四種元素裡面,本來就以風元素最善於遠程攻擊,天地中間,最充盈的元素就是空氣,風元素在流動性、速度性、隱蔽性上,在四種元素里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且風和火一樣,都是屬於無重量元素,和水、地比起來,天生就比較適合遠程操作,就像你用魂力控制一千米以外的一斤重的物體和一千斤重的區別一樣。」
「那所有的風爵……」
「別說風爵了,」特蕾婭閉起雙眼,圍繞他們的白色紗裙「砰」的一聲化成巨大的白色霧氣,旋轉著,回到她的身體里。她又恢復了黑色緊身長袍的樣子,「就算是風使徒,我和你,勉強能應付,下位的水爵,遇見了就乾脆繞道走把。對使用水元素的魂術師來說,所有風元素的使用者,都是我們的天地,他們是水源的天生撲食者。」
「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吉爾伽美什追過來……」幽冥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他的骨骼在飽滿的肌肉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我不擔心這個。吉爾伽美什目前還在持續性地吸納黃金魂霧,他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在鬼面女之發的纏繞下,他的魂力幾乎是真空狀態。在沒有恢復完全之前,他是不會輕易來追擊我們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我們這邊到底過來了多少人,畢竟這么遠的距離,不是那麼好探知的。他不會冒這個險。」特蕾婭也站了起來,四周的樹木此刻已經殘缺不全,大部分已經在剛剛氣流亂刃的切割下四處橫倒,剛剛在女神的裙擺范圍內的樹木依然挺立著,巨大的陽光光柱穿過破損的樹蔭照射而下,將之前陰暗的樹林照得異常敞*R> 幽冥沉默著,他在等待著特蕾婭繼續下面的話。
但特蕾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憶剛剛腦海里的景象,那個血紅色的瞳孔,在宇宙般龐大的黑暗裡,沒有魂力的存在,沒有金黃色的存在,沒有任何漂浮塵埃存在,只有一個靜止的、凝固的猩紅色瞳孔,和自己對視。
「我剛剛看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看到一顆血紅色的瞳孔,不是一雙眼睛,而是單獨的一顆瞳孔,血淋淋的紅色,像是剛剛從身體里挖出來似的,非常恐怖,它彷彿靜止懸浮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里一樣,安靜地凝望著我……然後,我用來探知魂力時所釋放出去的我自己的靈魂,瞬間就被撕碎了,然後,我就沒有了意識……」特蕾婭睜開眼睛,望著幽冥,「當時的我是什麼反應?有沒有說話?或者做出什麼動作?」
「沒有,」特蕾婭的話在幽冥心裡攪動起一陣寒意,「我當時試圖叫醒你,但是你看上去彷彿……彷彿沒有魂魄,只剩下一具軀體……然後,密集的風刃攻擊就從海面上襲擊過來了。」
「看來,吉爾伽美什的秘密,遠遠不止我們目前所了解的這些。」特蕾婭望著沿路東倒西歪的被斬斷的樹木,表情凝重。
「那顆猩紅色的瞳孔,到底是什麼東西?」幽冥忍不住問。
特蕾婭想了很久,嘆了口氣,她的臉上寫滿了挫敗感,她只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那……」幽冥抬起眼睛,「剛剛你感應到,除了吉爾伽美什之外,還有別人的魂力么?」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確認銀塵到底死了沒。」特蕾婭輕輕笑著,說,「我可以百分百地確認,遠處旋渦的中心,只有吉爾伽美什一個人的魂力,任何其他魂術師的魂力都沒有。所以,銀塵,肯定死了。」
幽冥的目光里,閃動著一種無可名狀的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先回去復命。」特蕾婭轉身,朝遠處走去。來時船依然停靠在山崖下的礁石邊上,從山頂看下去,在巨大的風浪里起伏的小小船隻,看起來像一片隨時都會破碎的枯葉。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幽暗的光線里,能隱約看到周圍粗糙的石壁。巨大的洞穴空間里,只有遠處石壁上有兩盞幽暗的燈火閃動著,奄奄一息的光線只能給如此龐大的黑暗塗抹上一層淡淡的亮光。黑暗裡一切都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
這個四四方方的洞穴版的地底石室里,散發著潮濕而腐敗的氣味。
鬼山蓮泉半眯著眼睛,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里,已經無法准確地說出到底在這個洞穴里已經囚禁了多久。手腕腳腕上的鎖鏈堅不可摧,而且自己的魂路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完全無法運行,稍微催動一下體內的魂力,全身就發出彷彿千刀萬剮般尖銳的疼痛來。鋒利的痛感沿著每一根神經末梢和魂路軌跡,在體內瘋狂地攢動,像無數又小又細的冰冷刀刃在體內酣暢淋漓地解剖著。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了,為了維持她的生命,會有人每天按時送清水進來。只有水而已,除了水之外,沒有任何的食物。她腦海里最後的記憶,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摘下黑色兜帽的銀塵。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銀塵明明已經前往了囚禁吉爾伽美什的地底洞穴,為何還會出現在尤圖爾遺跡里,而且,他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囚禁起來做什麼。
每天給自己送水的,又是什麼人?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陣鎖鏈撞擊的聲響。隨後,兩個穿著白色長袍戴兜帽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兩個一左一右,駕著一個看起來已經失去意識昏迷過去的年輕女人。他們將那個女人用鎖鏈*在鬼山蓮泉對面的那個空水槽中間豎立的那根石柱上,然後就離開了。
昏暗的光線里,鬼山蓮泉無法看清對面那個女人的面容,只是從她的裝束上看來,感覺非常眼熟。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並且渾身都是褐色的血跡,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依然可以聞到一股已經隱隱發臭的血腥味。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已經開始潰爛的傷口。
蓮泉閉上眼睛,從對方體內傳來的魂力看來,她沒有生命危險,身體雖然受了很多創傷,但是都不致命,並且她的身體正在快速地恢復著,而更奇怪的,是她體內的魂路彷彿是活物一樣,正在生長、改變、重建……她體內的靈魂迴路如同植物的根系,在緩慢地生長著……
黑暗裡再一次傳來腳步聲,蓮泉立刻低下頭,假裝處於之前的沉睡狀態。蓮泉透過微微睜開的眼簾,可以看見剛剛那兩個離開的人又返了回來,只是他們手上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木桶,他們兩個將木桶抬到那個方形石槽邊上,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女人。
「怎麼著,是現在就倒進去,還是等她恢復些體能再說?你也知道,這玩意兒……我怕她扛不住,要是把她弄死了,我們也就等著被割喉嚨吧。」其中一個白衣人壓低聲音問道。
「誰知道她恢復得什麼時候了,剛剛在深淵迴廊里,都已經那樣了她都沒死,現在肯定也死不了。趕緊把,我們還得在天亮之後干別的事兒去呢。」另一個人不耐煩地回答道。
「行,那倒吧。」
兩個人把桶蓋揭開,然後將木桶翻倒過來,在蓮泉的位置,只能看到無數黑紅色拳頭大小石塊樣的東西,嘩啦啦地倒進了水槽里。
「趕緊走吧,這玩意兒,弄到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我本來還想看看呢,看這個女怪物怎麼對付這些玩意兒。」白衣人悻悻地說著。說完,兩個人消失在黑暗裡。
兩個白衣人的腳步聲剛剛消失不久,那些倒進石槽里的黑紅色石塊,就一個一個地活動起來,蓮泉借著石壁上的光線,凝神細看,當她看清楚石槽里的東西時,她空盪盪的胃部瞬間湧起一陣惡心的酸水。
那些拳頭大小的石塊,是一個又一個的甲蟲,它們的背部光滑而又堅硬,發出圓潤的黑紅光澤,它們蜷縮在腹部的鋒利觸腳,此刻已經伸展開來,它們彷彿聞到了血液的氣息,紛紛沿著那個女人*的雙腳,往她的身體上爬去,先爬上她軀體的甲蟲都在她的肌膚上停留下來,原地不動,她的腳背、腳腕、小腿,迅速地密密麻麻地吸滿了這樣一個個的堅硬甲蟲,而更多的甲蟲循著血液的味道,往更高處的裸露的肌膚上爬去,大腿、腰部、胸部……昏迷的女人突然清醒過來,她身體上發出來的劇痛把她從昏迷中,拉近一片清醒而尖銳的疼痛里來。
「救我……」她的喉嚨里發出渾濁的咕咕聲,聽起來異常瘮人,空氣里迅速擴散出劇烈的血腥味道。蓮泉的頭皮一陣發麻,對面的女人開始忍不住慘叫起來,尖銳的哀號回盪在幽暗的石穴里。
蓮泉看清楚了那些甲蟲,毫無疑問,那些都是常年寄居在深淵迴廊地底洞穴深處的腐血金甲蟲。它們只要聞到血液的味道,就會飛快聚集,一旦接觸到人或者動物的肌膚,它們腹部的甲殼就會裂開,然後無數白色的絲蟲般的觸須從裡面噴涌而出,刺穿肌膚,牢牢地將甲蟲吸附在血肉之上,白色絲蟲觸須會不斷吸食血液,直到整個甲蟲的軀體變得腥紅發亮,彷彿一個盛滿血漿的球體。
「救我……」哪個女人的聲音愈發尖銳,她被鎖住的雙手,只能夠移動到肩膀的位置,將脖子上、肩膀上的腐血金甲蟲撕扯下來,那些白色觸須已經深深地刺進了皮膚,所以,當她扯下一枚甲蟲的時候,一塊拳頭大小的皮膚就粘在甲蟲的腹部,從身上撕扯下來,留下一個紅色的血洞,往外汩汩地冒血。
——腐血金甲蟲的白色觸須天然就具有阻止血液凝固的毒性,所有的傷口都很難癒合,不醫治的話就會一直流血不止。
鬼山蓮泉瞳孔一緊,一枚企圖爬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腐血金甲蟲「噗」的一聲炸成了一朵紅色的冰花。但迅速地,蓮泉就感覺到了體內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的魂路像是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魂力運行不斷地受阻,每到一個斷點,就發出尖銳的疼痛來。
她咬了咬牙,雙手一握,石槽里連續發出一陣密集的「噗」「噗」聲響,無數金甲蟲體內的血漿在蓮泉魂力的驅動下,凝結成冰,炸裂了它們堅硬的軀殼。隨著蓮泉的魂力驅動越來越大,她體內的痛感彷彿潮汐般涌漲而起,快要將她的神志吞噬了。
鬼山蓮泉狠了狠心,猛然催動起巨大的魂力,她身上浮現出來的金黃色紋路,瞬間將黑暗的空間照亮,然後,就徹底地熄滅了下去。她被一陣結實的劇痛掀得暈了過去,彷彿被一面厚重的牆迎面砸到一般,失去了知覺。
兩個昏迷的女人中間,是遍地的暗紅色冰碴。無數腐血金甲蟲的殘骸,掉落了一地。
當鬼山蓮泉從痛覺中恢復清醒的意識時,她看見對面石柱上的那個女人,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她此刻仰著頭,石壁上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照出她精緻的五官——神音。
鬼山蓮泉心裡湧起一陣寒意。沒想到,這個之前一直追殺自己,不可一世的殺戮使徒,如今和自己一樣,成為了這個石穴的囚犯。
「謝謝你,」神音看著清醒過來的鬼山蓮泉,低聲說,「鬼山蓮泉。」
鬼山蓮泉苦笑一下,沒想到,她也認出了自己。
彷彿命運對人的嘲弄一樣,不久之前,她們兩個人,還在彼此廝殺,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而現在,兩個人都同樣被鎖鏈禁錮在這里,無法脫身。
「你知道這是那兒么?」鬼山蓮泉問,「那些人是什麼人?」
神音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瞬間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苦笑,她說:「囚禁我們的人,是白銀祭祀的使者,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格蘭爾特,神聖帝都的心臟。」
「什麼?」鬼山蓮泉臉色蒼白,她深呼吸了一下,問,「我被抓回來,這個我能明白,本來我和哥哥縫魂,就一直是處在被追殺的紅訊之下。但是,為什麼連你也……」
「還不是因為你的關系……」神音苦笑著,咳嗽了幾下,嘴角又流下一縷鮮血。
「因為我?」鬼山蓮泉不懂。
「因為你和銀塵,把吉爾伽美什從囚禁之地釋放了出來。」
「但這和你被囚禁有什麼關系?」鬼山蓮泉問。
「因為吉爾伽美什被釋放之後,白銀祭祀認為他一定會復仇,所以,當下需要更多擁有超強魂力的王爵作為對抗吉爾伽美什的籌碼……然而,短時間想要培養出新的王爵,談何容易。所以,白銀祭祀只能利用現在具有成長潛能的王爵或者使徒,讓他們在非常規的狀態下,迅速突破魂力巔峰,從而變成擁有爆炸性魂力的怪物……」
鬼山蓮泉心裡隱隱升起一種冰冷的預感……
「你猜得沒錯……」神音看著蓮泉凝重的面孔,清了清喉嚨里的血塊,繼續說道,「他們知道了我的天賦之後,就將我囚禁了起來。因為我的天賦是在承受攻擊之後,修復自己的魂路,進化自己的魂力能量,所以,他們之前一直將我囚在深淵迴廊里,最開始將我丟在深淵迴廊的邊緣地帶,那裡的魂獸我還能應付,隨著我的魂力逐漸增強,魂路逐漸完善修復,他們就將我逐漸帶往深淵迴廊的中心……你也知道,那裡的魂獸有多麼可怕,好幾次,我都處在瀕死的邊緣,可以說,現在我的身體上,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全沒有受過傷的,每一次攻擊完成之後,他們就把血淋淋的我,從深淵回來拖回來,然後等我恢復之後,再丟給更多更恐怖的魂獸進攻。隨後,他們發現了我的天福利更深層的秘密,那就是,我承受傷害之後,不僅僅能增加我魂力的上限,更能將對方攻擊我的特性,吸納進我的魂力屬性里來……」
「什麼意思?」鬼山蓮泉不明白。
「比如說,剛剛的腐血金甲蟲,你肯定知道,這種甲蟲一旦吸附到你的皮膚上,它們分泌的毒液里,有種抗血凝結的毒素,而現在,我的攻擊方式,所造成的對方的傷害,也帶用了同樣的性質,也就是我的魂力里,也多了這種毒素,我在你身上劃開的傷口,也將變得難以凝結,不停流血……」
「既然你承受了這么多的傷害,你的魂力應該已經進化到了很高的水準了,為什麼你還不逃走呢?」鬼山蓮泉的瞳孔劇烈地顫抖著,她的腦海里劇烈翻滾著種種恐怖的猜測。她突然想起什麼,盯著神音,冷冷地問:「你手上的這些鐵鎖鏈,完全難不住你吧?」
鬼山蓮泉說完,突然想起,之前當她被腐血金甲蟲吸食血液的時候,她完全可以自己用魂力將甲蟲擊碎,而不需要遠處的自己來幫忙啊。
神音搖搖頭,低低嘆息了一聲,說:「我的爵印已經被他們用不知道什麼手段,給封印了起來。所有的魂力都被鎖在爵印里,無法流動到魂路中,我現在,和一個平明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鬼山蓮泉的目光放鬆下來,她說:「那我應該也是被封印了。我只要一運行魂力,全身的魂路就發出尖銳的疼痛來,像要把我撕開一樣。」
但神音卻搖了搖頭,「你應該不是的。如果是爵印被封印了,那麼連一丁點兒的魂力都無法運行,你至少還能運魂,只是會產生劇痛而已。所以昨晚,如果你不救我,估計我就……」
「那我為什麼……」鬼山蓮泉臉上是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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